回校那天柴古月的臉已經消了腫，一到學校就把池曉曉的試卷拿過來抄一邊抄一邊碎碎念。

“二曉你這道題怎麼寫的這麼長拿去，我寫得手快要斷了。”

自那天柴古月來池家找她寫過作業之後，兩個人就沒見過，只是透過社交軟體聊天。

池曉曉知道她心情不好，原因大概知道一些，畢竟是從小一長大的，柴母對她什麼樣池曉曉自然也知道一些，也沒有深了去追究。

她這個人挺奇怪的，明明是很好的朋友，有些時候一些問題不會選擇去問，因為她清楚原因，而且提了也只是讓人再回憶傷心的片段。

所以，她才借了卷子給柴古月抄。

池曉曉坐在她邊上冷漠臉，“我前兩天有叫你寫作業的，你自己說不著急。”

池曉曉懶懶覷了眼題目，“我這個演算法還算是簡單的了，要是再複雜一點，一小題就你現在抄的那麼長了。”

但這道題不是她算出來的，而是她寫著寫著犯了難，腦子裡一團糟，恰巧徐沐辰又過來串門，順便依照林女士的想法上樓來找她，還順帶著給她解出了這道題。

完了之後這個欠扁的傢伙還不忘語言攻擊她，她不甚在意，揮了揮手趕他出去，又繼續埋首於題海之中。

柴古月顧著抄題，聽到她說的還算短的，當下嘴巴微張“啊”了一聲，隨便抄了幾道題就停了筆，去翻池曉曉另一張卷子。

班上有人在討論回來之後公佈的月考成績，池曉曉絲毫不擔心，回頭瞥了一眼在漫不經心轉著筆的徐沐辰。

“徐沐辰，你覺得你月考會考多少分？”

徐沐辰掀了眼皮看她，眼睛裡帶了笑，眉一挑，“我要是說我能把你擠下去然後奪得全級第一你會不會信？”

池曉曉還沒說信不信，他同桌陳宴倒是先開了口，“同桌，我覺得你能把她擠下去當第一的可能性不大，我初中也和一個班，她成績就沒跌出過第一名，最厲害的一次是超過我五十分拿了全級乃至全葉城第一。”

這些是實話沒錯，可是池曉曉心底覺得有些懸。

打小池曉曉不論是成績還是什麼都落後徐沐辰，她就算出了全力去追趕也只能排在永恆的第二位置。

雖然好些年沒再接觸，也不清楚他的學習水平和成績，可是單憑他解題時思路清晰方法簡略來看，這傢伙學習絕對在她上面一點點，儘管她真的很不想承認。

其他時候的隨堂小考或者是期中考期末考都好，池曉曉從來不擔心，可是月考成績出來一次，班上前十名都有調換位置的權利，她不擔心都不行。

她想和柴古月一直做同桌，也害怕徐沐辰成績高過她還突然間抽風拆散他和柴古月，那簡直就是想哭都得忍著了。

實力不如人，除了忍著下次努力還有什麼辦法？

池曉曉嘆了口氣，沒回答徐沐辰的問題，也沒對陳宴說的話給予評價就轉了頭回去無聊地……畫圈圈。

各科科代表在催促交卷子和作業，柴古月筆桿動的快，隨便抄了幾題進去，能做到每張試卷都寫了還省了些時間，簡直不要太好。

事實是她每次抄池曉曉的作業都會少寫幾題，因為她正確率太高，抄多了會被班主任給念，所以找了這個方法。

嘖，真是個小機靈鬼，她都愛上自己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