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溫欽出軌,溫母跟他鬧離婚他沒有同意,之後她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收集了他出軌的證據把他起訴離婚,之後又因為溫涼的撫養權兩個人打了官司,法院綜合各項結果以及小溫涼的意見把他判給了母親。
自那以後溫欽每年都會找他好幾次,為的就是遊說他讓他跟他回家,之前還很有耐性軟著聲音去誘哄他,溫涼每次都冷臉外加不配合,他本事性子也不屬於那種溫柔有耐性的,一來二去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幾年溫涼不願意見他,他每次來葉城見不到他便去找溫母,不知道兩個人具體談了什麼,他只知道曾經有次溫欽找了她之後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出來之後便和他促膝長談。
倒不是說些讓他回到溫欽身邊的話,因為這幾年母子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久了,加上當初也是她把他帶出溫家在葉城落根的,感情深也不會做出把兒子拱手讓人的事。
可她跟他說了好些話,大意是她跟溫欽之間相處不好合不來是他們上一輩人的原因,不希望他帶著成見和恨意去面對他的父親,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之前也不是一個好爸爸,但是他有想要彌補的心就得給他一次機會。
那次溫母拍著他的肩膀,語氣裡是掩不住的疲憊,她說:“小溫,媽媽不希望你懷著恨意去面對所有人,更不希望你帶著我們這些長輩的恨意去面對那些有心改過的人,包括你爸爸。”
“小溫,媽媽希望你能成為一個溫暖的人,而不是成日裡戴著面具假意微笑的人,也許你現在還做不到,但是我想有一天我能看到你嘴角揚起的弧度是你發自肺腑地覺得自己心情好而開心。”
那番話他感觸很深,卻始終不知道怎麼去成為母親口中所說的那種溫暖的人,更學不會放下所有的恨意去面對面前的這個男人。
要是說悔過之意,他認為前面的這個男人沒有,畢竟沒有一個人帶著悔過之意來找你的時候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歉疚,只有理所當然和傲氣。
“而且,”他薄唇輕啟,說出這幾年他頻繁來找他的原因,“你只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能為你生孩子你才會來找我,因為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當初丟掉的東西要找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有心有肉有思想的人。”
這也是當初溫欽只是和溫母反抗了一陣便讓她帶走溫涼的原因,他認為自己找的那個女人能為自己生下一個孩子,不管男女,他的公司都會由那個孩子繼承。
可這麼些年來,那個女人有自己的家室,她愛遊玩受不住的性子也不願意要孩子,他幾次三番跟她以了這件事她都百般推辭,無奈之下他只能來這裡找溫涼。
談話到這裡,溫涼也不想再講些什麼,轉身就走。
這次溫欽沒有攔他,剛剛才停止震動的手機在這一刻又強烈震動起來,他接了電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有些事處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溫涼聽到他的話,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背影孤寂倔強,一股子的不退讓。
溫欽眯眼去看他的背影,恍惚間像是看到了當年的他,耳邊女人的聲音染著不滿,叫了好幾聲他的名字,他回神哄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上車啟動車子去了遇到溫涼的哪個小區門口。
接到女人,她不住的抱怨,說自己在這裡等了他多久,這冷風吹得她都要凍僵了,他好聲好氣的哄著人開車找了家酒店。
“阿欽,你都去哪了,讓我等得好苦。”
他眸光閃爍,女人卻趴在他胸膛上畫圈圈:“你是不是看到你兒子了,或者是找上你前期那個蠢女人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蔑,溫欽抓著她的手捏了捏,回答她:“看到那個不孝子,跟他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