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都到齊,林女士轉眼看向一臉淡然的池曉曉,“說說發生了什麼。”
“也沒什麼。”她看了一眼委委屈屈的池沈汐和一臉不滿的老太太,吹了眼皮淡聲:“就是姐姐太生氣了把我的梔子花拔了,我錯手給了她一巴掌就打起來了。”
她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說起那個瞬間的事心底甚至還有點想笑。
林女士知道池曉曉對梔子花的喜愛,凡是自己在家都會去澆水抓蟲,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好好看護著,不在家的時候也都會讓費姨好生照顧著,生怕又給不小心養死了。
林女士蹙眉,這道也算是一個理由。
雖然只說了最重點的事,但沒有交代前因後果的林女士捋不清楚,正巧這個時候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出聲反駁:“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明明就是你說要拔了去別的地種著,在你姐姐幫手之後直接甩她一巴掌,你現在這是顛倒是非黑白?”
“我可不敢。”池曉曉撇了撇嘴,看了眼偏過頭去不言不語的池沈汐,嘴角勾出一絲淡笑,“這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要不讓姐姐來解釋一下?”
池沈汐不願開口說話,本打算著讓老太太出手就好了,奈何池曉曉都追問了,她要是不開口也不好辦,當下怯怯地看了池曉曉一眼,諾諾開口:“是我不小心把它拔掉的,我抓花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沒有正面地解釋,只是一個勁的道歉,給人一種柔弱無依的感覺。
這是妥妥的給林女士一種她咄咄逼人讓池沈汐不得不扭曲事實,滿腹委屈往肚子裡咽的小白花形象,池曉曉感嘆著這人的手法還是如此無聊,面上神色有些複雜,悠悠開口:“姐姐你推我的時候可不像你現在這般柔弱。”
她不是要裝小白花嗎?那她就拆臺,反正事情發生的時候細節兩個人心裡都有數,池沈汐要是還繼續的話到時候臉上可無光。
“而且姐姐抓我的時候可是要往死裡整我的,我那一巴掌力道不輕不重,倒是你後來摔在地上正巧摔了那邊臉,也不知道你疼不疼。”
不是要扭曲事實嗎,那就來啊,誰怕誰啊!
池沈汐氣得手指在發抖,池曉曉這麼一說擺明了就是暗指她臉上的傷是自己弄的,這鍋可是推的一乾二淨讓她都不知該如何反駁。
老太太聽到這已經忍不住了,再次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呵斥她:“放肆,滿嘴胡言亂語,你姐姐犯得著去扭曲事實汙衊你嗎?倒是你,沒一句話是實話。”
“奶奶您當時不在場,您怎麼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池曉曉挑了挑眉,伸手把脖子間繞著的髮絲撥到身後。
老太太注意到她這個舉動,看到了她脖子的白皙面板上一道道斑駁的抓痕,倒是沒那麼觸目驚心,但是一道一道的印子有點嚇人。
林女士始終一言不發,出了讓池曉曉說原因那句話之外就一直安靜地聽著幾個人的話語,之後在老太太打算出口罵池曉曉的時候清了清嗓子,“前些天后院裝了監控,要知道發生什麼了看一下就清楚了。”
她這話輕描淡寫,池沈汐心底卻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什麼時候裝的監控,她一個長居家裡的人居然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真的倒放了看到事情的經過,估計林女士對她的態度只會越來越疏淡。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抬眼掃了一眼林女士,眼睛裡是絲毫不掩飾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