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被遣散,木亦白從走廊盡頭走出來往宴會廳走,途中和兩三個人擦肩而過,聽到那群人在看到人就壓低的說話聲:“沒想到這池家還有這麼大一個瓜,那個池家二丫頭這是得罪了誰,那女人可是咬緊了她不鬆口呢!”
“那管得了人家這麼多!”另一個人介面嗤了一聲,“那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拿了證據出來,是真是假也瞞不住不是?倒是池家這次可算是被那人鬧得丟了面子。”
聞言木亦白步子頓住,站在原地聽著那兩個人半嘲諷的輕嗤語氣說著他離開之後所不知道的事情。
聽他們說的話就是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而且這件事和池曉曉還有關係,聽起來好像很棘手對她也很不利。
他在原地停了一小會只會又抬腳往宴會廳那邊走。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聽別人說出來的畢竟都不是真的,還是自己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他沒能走近宴會廳,剛走到門口就被站在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先生,宴會已經結束了,裡面禁止入內。”
木亦白眉頭蹙起,他不過就是在池曉曉被人找過去之後出了宴會廳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那個電話打的時間久了一點,回來不僅聽到人說著與池曉曉有關的閒話,此刻還不能進去。
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場生日壽宴斷不可能剛開始就結束遣散了賓客。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的話,那他可得進去了解個徹底不可。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小會,笑著開了口:“我是池家老夫人叫過來的,你可以進去通報一聲。
門口的兩個保安對視一眼,眼底有明顯的猶疑。
雖然不知道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被人吩咐站在這外面守著不讓人進入時那人的語氣很嚴肅,聽著語氣就知道里面發生的是一件大事。
面前這個人看樣子老老實實的不像會撒謊的樣子,可要讓人進去的話必定得去裡面跟人通報一聲。
兩個人低聲嘀咕了一兩句,一個人轉身對木亦白說著進去通報一下,讓他等等,另一個人推開了門準備進去。
就是這個時刻,木亦白身形一動快速地閃身推開要進去的保安竄了進去,之後轉身闔上門把它反鎖了起來。
外面的兩個保安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會在外面拍著門叫囂著讓他開門出來,聲音吵鬧卻被門隔絕了一半的音量。
木亦白嗤了一聲又把鎖釦擰了擰,之後視線到了一圈落到主席臺上圍在一起的一堆人,貓著身子往點心臺那邊走,慢慢地靠近他們,在差不多的距離停下來聽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
池曉曉這邊,在場的除了池家的人之外還有徐家的人,以及那個嚷嚷著找上來破壞了宴會的老婦人。
親子鑑定已經被人投影到螢幕上了,池曉曉基本上不用看就知道結果是什麼。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讓自己丟人好被池家趕出去的人,既然找來了人拿出了證據,那基本上就是偽造且具有讓人信服的,她看不看結果都不會變,她們想要對付自己的心更不可能收回來。
而且……她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池家的女兒,可這個鬧上門來口口聲聲說自己和她見過面做了約定用盡全力汙衊自己的婦人也決定不可能是自己的親人。就算結果再真實再具有信服都好,偽造的東西向來就不值得讓人相信。
沒有外人在場,老太太也不用維持著在所有外人面前的慈祥模樣,看到結果的第一時間就冷嗤了一聲直接質問池曉曉:“結果就攤在大家的眼前,你說你沒見過她不認識她也好,我都先不管,你先解釋解釋這個結果是怎麼回事!”
林女士在那個婦人拿出紙張的時候本就要阻止,這會看到結果內心雖震驚卻也保持著理智,當下就替池曉曉開口反駁:“這年頭偽造的結果也不少見,這人口口聲聲說和曉曉見過卻連證據都拿不出來,這會拿出來這個親子鑑定我們也不知真假,怎麼能憑這個就斷定她和這個人有關係,媽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老太太親手策劃的,都到這個關頭了怎麼會因為林女士的質問而就這麼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當下就轉頭去看池沈汐。
“小汐你出來說,你那天都看到了什麼?”
站在老太太后方的池沈汐走出來,怯怯地看了眼林女士之後垂下頭,手攥緊了自己的裙襬,低聲說:“我那天放學後跟著曉曉出了校門,見她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就跟上去看,結果發現她和這個女人在談話。”
話落,她抬起頭去看那個女人,繼續說自己沒說完的話:“曉曉走後我找上她問了具體原因,得知兩個人要談的具體時間,然後我就幫她找了個醫生拿上曉曉的東西做了親子鑑定。”
這話說完,林女士看過來,眼底意味不明,池沈汐轉過頭來和她對視,“媽媽,你說曉曉不是那樣的人,可這麼久沒相處人都是會變的,她之前的性格不能代表現在的她,更不能否認她做過的事!”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眼底蓄了淚,語氣是在控訴對這個母親的無腦護人的不滿,卻帶了幾分哽咽。
林女士偏了頭不去看她,開口要再次鑑定自己立場表示相信池曉曉時,池沈汐轉身從老太太手中的拿過了她的手機,三兩下解了屏點開一個音訊,開了最大的音量讓所有人都聽到音訊裡面的內容。
音訊剛開始是服務員甜美的嗓音,而後是鬧事那位婦女低啞的嗓音,在說著她和池曉曉之間發生的事情。
“……她說到時候會回到我們身邊,可是我就怕她到時候會覺得待在那個家更好,不打算認我們了。”她語氣裡是掩不住的無奈,也帶了惆悵。
音訊從被人播放到結束,池曉曉始終垂著頭一言不發的聽著,承受著老太太不滿地質問池沈汐的指證。
局面已經如此,很多事不都是板上釘釘的了,她就算再怎麼掙扎很多事都不能改變,比如這非得要讓她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這點。
徐沐辰始終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池曉曉的身上,眼底盡是心疼。
一個受不得別人的汙衊以及針對,性子起來直接嗆回去的女孩,此刻卻低垂著眉眼不言不語任由別人潑髒水汙衊,這個人還是她的小姑娘,叫他怎麼會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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