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忙躲到了柱子後,便見著呂文學直接上了三樓,三樓是客房,想必這呂家父子應該是住在這酒樓客房。
待呂文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秦子衿就進了包廂,在楊炎開口詢問之前說道,“上了三樓,應該是住在這裡。”
楊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只要不是離開就行,要真讓他去慈仁堂鬧,他還真有些發怵,畢竟這慈仁堂可是李縣令都要忌憚的存在,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說不定就會鬧出禍事來。
他們這些紈絝少爺,在外面看似無法無天,但其實都極有分寸,明知道惹不起不該惹的人,絕對不會自不量力的往上湊。
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才總算等到了夏仁的身影,那身邊還跟著幾個人,想必就是那陳家人。
兩個人急急忙忙出了酒樓,趕到了夏仁身邊時,慈仁堂門口已經鬧了起來。
而夏仁並沒有上前,只站在一旁看著,見著兩人過來便笑著應道,“你們訊息倒是靈通。”
楊炎小聲應道,“咱們可是在對面酒樓守了一天,就怕那呂家人跑了,訊息能不靈通麼?”
而此時慈仁堂門口,一身穿錦袍長的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慈仁堂門口大喊大叫,“呂文學,你是不是躲在裡面,給老子滾出來。”
而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相貌頗為俊秀的少年,和幾個長相兇悍五大三粗的家丁。
就這陣仗,一看就是來找事兒的。
夏仁給兩人指了指那中年男子,小聲說道,“諾,那就是陳財主,一聽說是替縣令辦事,就自告奮勇親自上陣了,他後面那個就是跟那呂什麼,哦,呂秀秀有染的陳家小少爺。”
楊炎詫異道,“他們不怕得罪慈仁堂?”
夏仁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著楊炎,“你當誰都知道這慈仁堂背景不一般呢?在他人眼裡,這慈仁堂也就一普通藥鋪。”
果然,那陳財主也一點不怵這慈仁堂的人,這般在門口叫囂,藥鋪的掌櫃自然不能不管,出來看到這陣仗也是沉下了臉開質問道,“你們什麼人,幹什麼在我慈仁堂門口大呼小叫。”
陳財主卻是一點不將掌櫃看在眼裡,大聲嚷嚷道,“你管我什麼人,那呂文學是不是在裡面,你叫他出來,或者我自己進去找人,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掌櫃的陰沉著臉應道,“我慈仁堂可不是你們想闖就能闖的。”
陳財主冷笑一聲,“呵,怎麼著?你們這慈仁堂還是縣衙不成,我找個人你們還不讓進怎麼滴?”
這地段本就是縣城最繁華的街道,很快慈仁堂周圍就聚集了一群圍觀的人,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這倒是正合他們意,就是要鬧到縣城裡人盡皆知,看他慈仁堂還好不好意思插手繼續維護那呂家。
掌櫃的冷聲應道,“我們這兒沒有姓呂的,要找人別處去找。”
陳財主沉聲應道,“你放屁,老子可一直派人跟著那呂文學,明明是進了你們慈仁堂,怎麼,你們慈仁堂是不是跟那呂老頭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