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謝至這句話,無論報到哪裡都落不到他的什麼好。
很快,謝至便隨同蕭敬出現在暖閣。
一進暖閣,謝至便主動拜下見禮,道:“陛下...”
弘治皇帝抬頭瞧了一眼謝至,道:“雲中怎麼了?”
這個問題寫在只紙面上都有些觸目驚心,更別說直介面頭相出了。
謝至從身上拿出摺子,道:“臣從雲中回來之時,王知縣已對雲中損失做了統計。”
謝至把摺子拿出,蕭敬也不用弘治皇帝多說,直接把謝至手中的摺子傳了過去。
弘治皇帝也不管摺子上面的黑手印,在展開瞧過之後,問道:“你先莫說雲中損失多少,就說還能餘留多少吧。”
雲中有多少產業弘治皇帝難道不清楚,損失過後的,那不就剩下餘留嗎?
弘治皇帝這是讓自己出口?
既是如此,謝至也不能再做規避,直接回道:“作坊所留成品只有一半有餘,作坊基本被焚燬殆盡,雲中衛倉庫火器基本被毀,這兩處基本未有存留,具體數字還需詳細統計才能再做定奪。”
弘治皇帝也就是表面看起來和善,骨子當中自也有幾分威嚴與罷休,聽謝至如此回答之後,把摺子一把拍在了御案之上,道:“焚燬殆盡?如此輕易四字,單單傷亡千人,朕便可殺你。”
這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如此情況也不是他願意看的啊。
謝至苦大仇深,一臉的無奈道:“陛下,朕也知此場大火影響甚大,臣也甘受責罰,只是此事當有一個水落石出,方才不讓罪魁禍首逍遙法為,也才能給為之傷亡之人一個交代。”
弘治皇帝冷哼一聲,問道:“罪魁禍首?最先起火之處難道不是你那大棚,朕是因信你,在當初你介紹那大棚如何如何的時候,朕才會允你去雲中。”
在雲中出事後蕭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謝至還有何可詫異的,淡淡回道:“最先起火之處著實是臣那大棚,但臣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此場大火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
這下輪到弘治皇帝詫異了,在弘治皇帝詫異當中,謝至又道:“臣在滅火之後,在那起火的大棚當中找到了帶有酒味還未燒盡的衣服,管理大棚之人臣有不可喝酒的要求,這些人都是臨時僱傭,為了能夠在雲中落戶,對這個營生很是看重,絕不會有人違背的,說是救火之人留下的可能性也並不大,畢竟在如此大火之下,也不會有人把衣裳脫掉的。”
謝至說的鄭重其事,也完全沒必要為了給自己開脫說出如此一個彌天大謊的。
弘治皇帝擰眉,厲聲道:“一查到底,無論誰指使的這場大火都拒不姑息,此事廠衛也要加緊盤查。”
弘治皇帝既有旨意,在一旁的蕭敬自是也要應答的,道:“是,奴婢遵旨。”
蕭敬應答之後,弘治皇帝又道:“雲中恢復王守仁一人恐有些費力,你即刻返回雲中,幫著王守仁把雲中被焚燬之地儘快恢復起來,對了,雲中衛損失集合,即刻往朕這裡報個具體數字!”
這麼說來,弘治皇帝這是暫時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看來先前的擔心是白費了。
謝至起身回道:“是,臣遵旨。”
隨即,弘治皇帝抬頭道:“行了,快回雲中吧,朕給你半月時間,半月之後雲中要恢復正常運作。”
只是恢復正常運作的話,倒也不是難事,謝至應道:“是,臣定當努力在半個月時間恢復。”
若是讓雲中在半個月時間恢復以前那般繁榮或許不易,只是簡單的恢復運作但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