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幾天內,應該注意飲食和作息。過去這段時間,一切都好說。前面所說的,那個人都應該知道。
你的……他應該可以把這一切裝置妥當。我相信,他也不會讓你絲毫的委屈。只要知道這一點,那就好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只是依稀間,心尖冒著一些難以說明的情緒,從而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看著她言笑晏晏的模樣,他的心是圓滿的,卻又空洞。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切,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多的,恐怕是自己都不相信了。
“嗯。”江左格外感恩他一直以來的貼心,真誠地說道:“謝謝。”
你我之間本不該言謝。
雲閆想要講出這番話,可是在心頭糾結許久,還是沒有說出來。就像是一場夢,長久到不真實的地步,卻又格外的讓人心生敬畏。
“不用謝。我是醫生,照顧病人和告訴病人利害關係本就是我分內之事,用不著這樣客氣。”
用這種簡單一點而又容易理解的方式,他想,對誰都好吧。
“不,該的。”江左還是依然說道。
門口。
蘇泠等在門口,裡面的活動一直沒有結束,持續到了一定的地步。他的視線不時往這邊瞟,卻總是感覺不到裡面的情形。
內心越來越有些煩躁,他坐著的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從之前的正襟危坐,蹺二郎腿,靠牆……坐正……又轉而靠牆,歪倒……垂下腰……
如此重複個很多輪迴後,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他的心情驀然焦灼,眼中浮現的神色越來越複雜,最終狂風暴雨般侵襲,沒有平靜。
如此又來個多回後,他終於耐不住性子,直接竄到了門邊。剛想伸手把門拉開,眼前的門像是有感應似的,應聲而開,出現了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容。
竟然是意外的敵意,比之以往更甚。
目光後轉,在看到後面的身影時,暴風雨突然寧靜了,沉靜無波,悠然淡定。
“好了?”
與看到前面那人不同的是,眸色是溫柔的繾綣,像是一汪深水,終是不自覺地把人吸進去了。
江左抬眸瞟到他的動作,有些怔然,倏然又有些明白這樣的舉動。她的眼裡藏著笑容,一點頭:“嗯,好了。”
雲閆眼色一凝,提示道:“蘇先生要一直等在這裡嗎?不打算讓我過去?站在門邊是否有失風度?”
蘇泠的身體一僵,自動移開,不打算繼續在這裡乾等著。
雲閆一出去,江左的步子剛移動,他就走進門來,牽住她的右手,似宣示主權地說:“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回家吧?餓了嗎?帶你去吃飯。”
雲閆的臉色鍍上一些流轉的冷意,翩翩起舞,最後落定,回身看著江左。
更為準確的是,看著他們相互牽著的手上。那樣親密的距離,她也不阻止,只是顧著抬眸盯著身側的人。
這樣明顯的偏愛,局外人真的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沒有差距。
這樣的差距,足以證明,每個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故而不同,多的也是心傷。只是要裝作,所有的都按照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悠然。
否則,不滿的情緒一旦飛出,就很難抑制。到了一種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什麼也說不清了。
“嗯,也好。”江左沒什麼意義,跟著他出了病房。朝著那邊站著的人微微頷首,她道:“多謝您一直不厭其煩地照顧。這下,我們回去了,謝謝您。”
“不用謝。”雲閆的視線落在她身側的蘇泠身上,幽冷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