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大部分的視線皆是掃向了她,她沒有在意。拿著那份答案往後走,邊走邊說:
“這是剛才那份試卷的答案,大家有做完的,要對答案的,可以找我拿。”
“哦,好嘞!”
“聽到了,姜學霸的話,我們當然是聽懂了。”
“明白明白。”
幾個話多的男生跟著附聲。姜瑟淡聲笑了笑,走向了覃紳。她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那邊,數學辦公室裡,風老師叫你去一下。”
耳旁陡然滾燙,覃紳壓著聲音回覆:“好的。”
出來的時候,風一行又不忘讓姜瑟告訴他這個。姜瑟也知道覃紳被叫去要說什麼。
回到座位上,姜瑟看著覃紳低垂著臉走出去的樣子,又不自覺地想起,風一行說他性格的事情。
他的眼裡的確,多了些膽怯,少了些自信。不過人的性格這東西,要麼是天性所生無法改變,要麼是環境抉擇身不由己。
想要從另外一種困境中跳出來,除非是經歷了山崩地裂的打擊或者變故,導致本人的情緒遭到狠烈的傷害,從而,如果想要重生,那就得變一種性子了。
正如那句話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的地方,就是對準了它的本質。
身旁的人忽然間出聲,讓姜瑟有一瞬間的錯亂。
“你看什麼?風一行說了什麼?”
姜瑟轉過頭看著他,他已經摘了墨鏡和口罩,定定地看著自己。原本個帥氣的面孔,布上了幾厘一處的傷口。
大大小小的,粗細皆有。姜瑟以為受傷後,會影響他的顏值,偏偏這人身上總是存在一種莫名的違背常態的氣質。
她覺得眼前的人不僅沒有變得醜,反倒因為那個傷口存在,面容間多了一種名為野性的美。
略微思酌,她想起風一行的話,對面前這人也有了初步的瞭解。
姜瑟也終於明悟,為什麼他看著那麼不同,原來是因為多了所謂的“貴氣”。
不管怎麼看,面前這人都不會泯於眾。姜瑟見過的人很多,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因而有些好奇心,有些不明所以的情感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對於他直呼風老師的名字,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有種讓人無從辯駁的魅力。
姜瑟低頭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出風一行交代,低聲說:“他說,希望我能夠,幫助同桌學習。”
“呵!”衛錦輕輕一笑,姜瑟從中聽出了一些嘲諷,似乎對這樣的要求感到好笑,“那你認為呢?你認為可以做到嗎?”
那隻放在桌上緩緩一動,他的眸光裡溢著幾分笑意,嘴角也滑起少許的弧度,漫不經心地盯著姜瑟。
姜瑟仔細盯著那人的眉眼,眉目微微一笑,心頭暈過好多個念頭,終是溫聲說:“我不知道。”
衛錦忽然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