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輕說:“本妃的父母和樓管家是緒家的文武家將,即便本妃的父親和樓管家出於禮法,沒去留意皇上小時候身體……”說到這裡,楚煙輕臉紅起來,停了兩秒,才接著說:“沒留意到皇上是男兒身,但張嬸和緒嬸應該清楚,她們清楚,那樓管家就應該知曉。但那麼多年過去,皇上是男兒身這麼大的事情,卻無人知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男子和女子的身體,畢竟是不一樣的。”
柳梅兒搖了搖頭,說:“緒家是一方財主,身邊有幾個忠實的下人幫著隱瞞……也不對啊,按理說,皇上做為蘭花傳人之一,日後若長不成女兒體態,參加蘭花傳人20年之約時,怎麼辦?換人去參加?”
香兒肯定的說:“不會,我蘭花人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
“香妃的意思是皇上原來是女子,忽然變成了男子?”柳梅兒的語氣有點譏笑的意味。
香兒還沒反駁,就見楚煙輕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本妃從小與皇上一起長大,雖接觸次數不多,但亦是不少。仔細回想過去,本妃看不出皇上在假死前有何不像女子之處?很可能,皇上在假死之時,發生過什麼變故。皇上假死前,本妃與皇上交往時,他從來不抱我;假死之後,本妃忽聞噩耗,來到緒家屯祭奠他時,他抱了本妃,而且還抱了樓管家。這個舉動,非常不合常理。”
越說越玄了,柳梅兒和香兒覺得背脊一陣冷風吹過!想要搞清楚,只能問緒之瀾本人,其它人的話,可信度最高的當然是自小終日相伴緒之瀾左右的喜兒兒,再有就是眼前的楚煙輕了。
事情總要面對,緒之瀾硬著頭皮回到東宮,看到三位妃子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奇怪,他心裡打怵,害怕他們說他存心騙她們,也害怕她們為了皇后之位跟他爭吵。
坐下來,待宮女斟好茶後,緒之瀾屏退下人,心虛的目光在三位妃子臉上掃過,開口說:“朕當年確實沒有欺騙你們,朕一直都不知道朕是父皇的親生骨肉,你們要相信朕。”
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楚煙輕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楚煙輕開口說:“臣妾三人相信皇上沒有說謊,臣妾等人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情,想請皇上解惑。”
“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楚妃請講!”緒之瀾心放下一半,大方的說。
看了看香兒和柳梅兒,楚煙輕這才說:“臣妾自幼與皇上相識,許多年來,都未曾發現皇上有一絲不似女兒之態,為何……”
緒之瀾閉上眼睛,思緒回到21世紀。過去的事情,他很久沒從記憶裡喚醒,今天楚煙輕問起,他回憶了很久,才緩緩的說:“此事,我只跟喜皇后說過!”
聽到喜兒兒成了皇后,楚煙輕和香兒倒沒什麼感覺,柳梅兒心中不爽起來,她也能理智緒之瀾,或者眾大臣的願望。
只聽緒之瀾接著說:“其實,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此話一出,三位美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只覺背脊陣陣寒意來襲,臉色都變了。
“怎麼說呢,簡單說,我就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生活的地方叫中國,當時我大學畢業沒多久……也就是念完書之後,正在外面打工……就是替財主做事,有一天下班……放衙回家,吃過晚餐正在家中睡覺,突然有個喝醉的小鬼來索命,本來小鬼要收的人不是我,因為他喝醉了,誤取了我的魂魄。就這樣,我死了。等小鬼酒醒後,發現誤拘了我的魂魄,他怕閻王怪罪,說要送我還陽。”
聽到這裡時,三女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聚在一起,身體還在發抖,緒之瀾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我們那個時代,人太多了,人死後是不用棺材的,也沒地埋,而是把屍體燒成灰,然後裝在一個這個大小盒子裡面,擺在寶塔裡供著。”
緒之瀾邊說邊伸手比劃了一個骨灰盒的大小,嚇得三美抖得更厲害了。
苦笑了一聲,緒之瀾繼續說:“等小鬼送我回去還陽的時候,因為我的身體已經化成了灰,沒辦法再還陽。小鬼怕被閻君怪罪,準備偷偷讓我轉世到別的地方去。我怕轉世之後,再次成為一個窮人,在轉世前搶走了小鬼手上的一個拘魂用的鈴鐺。這一轉世,我就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剛醒過來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又活過來了,我很高興,從棺材裡坐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把喜兒兒嚇死。過了一會兒,財迷心竅的我正想透過棺材裡的陪葬品檢查新投胎的這一家人是不是富有呢,正好看到我這一世的母親服毒自盡,那七竅流血的模樣非常可怕,嚇得我大叫了一聲,從棺材裡狂奔而出,之後就遇到樓管家。再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轉世前是男子,但我真不知道我這副身體之前是不是男子?我問過喜兒兒,她說她也不知道,後來,我害怕被楚縣令謀害,跟喜兒兒同房時,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應該一直認為我以前是女子。”
過了好久,楚煙輕結結巴巴的問:“皇上曾經是男子,轉世到女子身上後,又變成了男子?”
緒之瀾苦笑了一聲,說道:“應該是這樣!”
柳梅兒過了一會兒問:“那皇上這太子身份是怎麼為事?”
緒之瀾將從柳公公處聽來的話學了一遍,聽完之後柳梅兒感嘆了一聲,說:“當時老皇上在皇上做完同知大人後,突然將皇上升為郡主,梅兒一直覺得有點怪怪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雖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柳梅兒還是不放心,問:“皇上,你轉世前的時代,都有些什麼,跟現在一樣嗎?”
這下緒之瀾來勁了,連搖了幾次頭,說道:“完全不一樣,我們那個時代,已經沒人騎馬了!我們出遠門都用汽車……”
緒之瀾隨便講了幾樣常見的東西,結果在三位美人面前解釋了很久對方都無法理解,但他來勁了,不管她們理不理解,只要有聽眾,他願意分享自己的前世。這一聊,從中午回東宮一直聊到掌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