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你我還是夫妻,那郭公公是大華皇帝身邊排名第三的暗龍衛,他自作主張之事,咱們已經說過,就不再贅述了吧?若那日松將軍不知,你們日後再交流。”
柳梅兒微微點頭,然後問:“夫君送我離去之時,已然放棄大華儲君之位,後來為何又以儲君身份趕來凌雲關,與吉爾格勒將軍談判?當時,夫君在信上未說明白談判內容,不知想談什麼?”
緒之瀾將柳梅兒離去之後,迫於無奈接受洛陽公主婚事,之後決定徹底放開凌雲關的貿易限制一一說出來,之所以在交給吉爾格勒將軍的信上沒說明大概內容,是因他與洛陽公主之事還在保密之中,怕送信途中出什麼差錯。畢竟,當時涇陽國死了四位王子,正在火頭上,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慣例,有時候並不適用。
那日松將軍不信,說道:“郡主還認陽洮王為夫君,末將暫且叫陽洮王一聲駙馬。駙馬剛才言道緒兆早知駙馬男子身份,駙馬迎娶了洛陽公主之後,日後就是大華之主!既如此,駙馬再為涇陽國謀利,恐怕三歲兒童都難以相信吧?”
緒之瀾嚴肅的說:“那日松將軍,本王不是貪附權貴之人,喜王妃及肚子的孩兒被緒兆殺死,此仇不共戴天,這點梅兒可以做證!”
那日松喝了口馬奶酒,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他不相信有人會對皇帝的位置不動心!在他看來,老婆孩子這都小事情,等緒之瀾做了皇帝,要什麼女人沒有?要生多少個孩子不行?
人家不信,緒之瀾也是無奈,只好說:“若是你們不信,那此事就不必再談了!先說吉爾格勒將軍之事,此事耶律將軍還在,他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先說一遍,若是你們不信,等耶律將軍放回,你們再找他對證便可。本王之所解釋這些,完全是不相傷害本王和梅兒之間的感情。若非如此,你們交贖金,本王放人,日後戰場再見!”
柳梅兒說道:“吉爾格勒將軍想抓住王爺來謀利,這一點已經查清楚了。可是,王爺既然抓住了耶律將軍,就應該知道……”
緒之瀾痛苦的點了點頭,說道:“本王知道,三哥帶著兩萬兵馬來找本王時,原計劃,本王是想自願讓三哥抓走,讓涇陽國拿著本王這個儲君去換好處。梅兒,你也知道大華很多人知曉本王會武功之事,不可能直接讓三哥抓走,需要做戲。本王讓三哥偷襲,又讓了兩招,正想讓三哥抓住時,可卿和楚煙輕以為三哥要殺本王,情急之下,騎馬要衝過來幫忙。你們涇陽國計程車兵以為她倆要逃跑,放箭要射死她倆。本王看到她倆中箭摔下馬來,想到喜兒兒死了,梅兒你也離開了我,如今連她倆也被殺死,心中十分悲痛,一掌殺了三哥,然後瘋狂殺向你方軍隊,最後就打起來。”
“緒三死了?”柳梅兒眼圈一紅,流下淚來。
那日松將軍一聲冷笑,說道:“一掌殺了緒三?他可是託婭郡主的侍衛,武功並不比你們所謂的暗龍衛差!我看你是設計陷害死了他吧!”
面對那日松將軍的冷嘲熱諷,緒之瀾陰著臉說:“那日松將軍,本王此刻想殺你,易如反掌!”
那日松站起來,扔掉手中皮革酒袋,大聲說:“好,本將軍就領教一下陽洮王的絕世武功!”
“好,那本王教教你怎麼做人,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
聽到裡面似乎要打架,雙方帳篷外計程車兵抽刀對峙,有幾個還衝進了帳篷,只見那日松跟緒之瀾對了一掌之後,那日松將軍右臂被扭成麻花狀,倒摔到帳篷邊沿,左手扶著右臂,咬緊牙關,頭上冷汗直冒。
“都放下武器,沒本王的命令,不可踏進這裡一步!”
柳梅兒也想看看緒之瀾的武功到底好到什麼程度,確定緒三是不是真像緒之瀾說的那樣被一掌打死,這下她信了!震驚過後,她也發出了同樣的命令。
那日松將軍被扶走,只留下柳梅兒和緒之瀾在帳篷之中。
來到柳梅兒的身邊,緒之瀾輕輕說了聲:“梅兒,對不起!”邊說邊拉起柳梅兒的手,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溫存、感慨了一番後,兩人緊挨著坐下,柳梅兒問:“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繼續奪大華帝位?”
搖了搖頭,緒之瀾說道:“我想等安葬好了喜兒兒,煙輕和可卿的傷也痊癒,再妥善安排好香兒這些跟隨我多年的人,我就帶著煙輕離開大華,有可能來涇陽國找你,可現在……”
香兒變成自己女人之事,緒之瀾不打算告訴柳梅兒,這樣顯得太花心了。
柳梅兒嘆了口氣,打斷了緒之瀾的話,說:“夫君雖武功高強,但我涇陽國耶律族如今視夫君為死敵,怕是容不下夫君!”
緒之瀾下意識的說:“什麼,耶律九的事情,你們這麼快就知道了?不對,應該沒這麼快!”
柳梅兒看著緒之瀾,問:“耶律九也在你手裡?你把她怎麼樣了?”
緒之瀾老臉一紅,將發生在春滿園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種檀香,柳梅兒很清楚,她倒是沒懷疑緒之瀾說假話,嘆了口氣,說:“反正王爺將來也無法來涇陽國生活,就別再殺人滅口了,將九姑娘交還給我帶回去吧。”
為了避閒,說柳梅兒和緒之瀾情濃,免得到時候耶律家又拿此來說事,柳梅兒給了緒之瀾一塊她的信物,跟他說了一處草原上的位置,說會派人在哪裡等他。
緒之瀾免去了柳梅兒部分贖金,兩人依依不捨離開帳篷,但各自都沒走遠,遙遙相望。
交換人質和點銀子的事情,就不必兩位首腦參與了。
九姑娘在離去時,惡狠狠的看了緒之瀾一眼。
交易完成,緒之瀾跟柳梅兒遠遠的揮手告別,看著她和她的軍隊消失在天邊,緒之瀾心中很是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