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訓練,那日你當了靶子,今日你來射箭。”說著,她命人將她慣用的弓箭拿過來。
眾人一看,不由得面色一變。
這弓箭可是不輕,尋常人根本拿不動它,也就是緒之瀾常年習武,才有力氣拎得動。
知夏更是一驚,老天,這是打算要她的命嗎?
緒之瀾卻不看她,只說:“既然要留下來,也得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再說。我教你這些,也是為了防身,他日若是遇上了歹人,你自然會明白我的用意。”
眾人:“……”
這話的確有道理,好像還挑不出什麼錯。
知夏只得去拿弓箭,誰知剛一拿起來,她就摔倒。
那個士兵自然看不下去,再次出列為知夏說話:“知夏姑娘本來就不是習武之人,為何一定要難為她!”
“說的沒錯,本來就能一概而論,緒將軍是不是在強人所難。”
局勢一下子發生轉變。
緒之瀾不由得怔了怔,好像突然之間,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她。
知夏還在那裡扮演柔弱美人,她捂著胸口,虛弱地說:“沒事的,我知道之瀾小姐是為了我好,不然她就不會答應讓我留下來。”
她擠出兩滴眼淚:“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不爭氣……要是我也能像之瀾小姐這麼厲害就好了。”
這句話博得了其他士兵的好感。
看看這知夏姑娘,根本不嬌氣好嗎?
人家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只是力不從心而已。
於是眾人的心漸漸偏向知夏,還為她說話,讓緒之瀾不要那麼嚴厲。
就算真的有歹人,他們這麼多人,一人一箭也將那歹人給刺死了。
緒之瀾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繼續,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知夏:“……”
怎麼跟她設想的不一樣?
知夏現在心裡生出一股恨意,她這都這麼努力扮可憐了,為什麼就不能當過她?
想到這,她朝那兩個士兵望去,眼神裡故意夾雜著委屈。
兩士兵都以為在看自己,心情不由得一陣激盪,同時又心生憐惜,好好的一個姑娘,非得來練什麼射箭,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嘛。
於是他倆又出聲勸阻,還把射箭的危險性誇大了十倍。
緒之瀾幽幽地看著他們,眉頭緊皺,心裡惱火,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方向。他們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還說,女子就該像她這樣,不但能奮勇殺敵,還能生擒土匪,不輸男兒半分。
現如今,她倒成欺負弱女子的一方惡霸了。
她又看向知夏,眼神有些狐疑。
知夏神色一慌,連忙用手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嬌嬌軟軟地說:“你們都別說了,之瀾小姐也是一片好心,終歸是我拖累了你們,我繼續練就是了。”
說著,她吃力地搬起那把弓箭,還沒舉起,弓箭就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