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藍焰的這條命是小姐給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藍焰抿著唇,今天的力氣格外大,緒之瀾怎麼推搡,藍焰都一動不動。
“你們如此主僕情深,不如一同去死吧!”若不離說著,不待二人反應,手中的銀針已經飛了出來。
針尖犀利猶如一枚暗器,越過藍焰耳邊徑直地朝緒之瀾來,緒之瀾看著銀針越來越近,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閉上眼睛。
“叮——!”
一聲金屬交擊的響聲,緒之瀾恍然睜開眼,又是羽協。
關鍵時刻,又是羽協扔出了他手中的長劍擋住了若不離的銀針。
緒之瀾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藍焰的身子也隨之晃了晃。
“羽協!你做什麼?!你的主子都被人氣病地昏迷不醒了你還要護著她?”若不離怒氣更盛。
羽協先是看了一眼藍焰,確認藍焰安然無恙後,才對若不離作揖賠罪,道:“是羽協得罪了,但羽協是奉主子的命令列事。”
“你主子?”若不離微微愕然,“樂陵君可醒了?”
羽協搖了搖頭,道:“是主子早就交代過的,命羽協一定在他昏迷的時候竭盡全力護夏小姐的安全,何況……”
羽協沒有再說下去,目光卻悄然瞥向藍焰。
緒之瀾微微一怔,羽協是他的貼身侍衛,他卻命羽協來保護她,原來在池水也心中,她的分量竟是這麼重的。
“好好好,全是我自己鹹吃蘿蔔淡操心!”話音剛落,若不離便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羽協看了看緒之瀾,又看了看藍焰,撿起那柄長劍,向緒之瀾作揖著欲離開。
“等等,”緒之瀾喚住了羽協,“樂陵君又病了麼?”
羽協頓住,背對著緒之瀾和藍焰開口:“主子的病從未好過……只是到了上京病情一次比一次兇險,若大夫如此也是有原因,還望夏小姐包容包容。”
話音一落羽協便離開了。
緒之瀾抿了抿唇,或許真的是她太過自私了。
“藍焰,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藍焰看著緒之瀾有些難受,卻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只能跟著難受。
“小姐,方才餘老夫人傳話回來,說是昨日煜王殿下親自進宮為週四爺求情,陛下只是罰了週四爺一年的俸祿並未做其他怪罪。”
緒之瀾頷了頷首,又默了默,道:“二姐姐可有送信回來?”
藍焰搖了搖頭,道:“想著應該是還沒有到東菱吧。”
緒之瀾又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藍焰那身粉色的衣裙上,道:“近日來可曾見過羽協?”
“上次見羽協還是在前天下午,不過藍焰已經問過樂陵君的情況了,有若大夫在,樂陵君的病情已經穩定住了。”藍焰彷彿是很懂緒之瀾所想。
很快,很快暮白首就到上京了,屆時緒之瀾會將暮白首送進池府,為池水也醫治,池水也的病好了便也不必受那等苦楚。
找到暮白首,為池水也醫治,這或許是緒之瀾唯一能為池水也做的。
緒之瀾忍不住地去摸頭上那根白玉蘭簪子,又問:“宋娘那邊可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