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秀才站起身,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怎麼,要打人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了,你打不過我的。就算我今天站在這兒等你打,明天,哦,不!今天!你的手就會斷的。”
緒之瀾一臉不屑地看著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眼神裡淨是嘲諷。雖然她知道古代人比較封建,可是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說些那種不不三不四的話,她真不能忍!尤其有些話還是從一個秀才口中說出來的,她更氣憤了!
秀才知道緒之瀾應該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小姐,不敢造次,不過還是被氣得往後退了幾步,用那氣得發抖的手指指著緒之瀾。
“你!簡直欺人太甚!”
“不!這話是我對你說才對,別以為我是女人你就敢隨便踩踏了,你要是再敢在背後說女子的閒話,我讓你以後走路都只能用那柺杖!”
那秀才不敢說話了,緒之瀾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挺起勁的嘛?我還說讓你們嚐嚐我這劍呢。”
這時老闆過來了,勸緒之瀾算了,別跟那些沒教養的人計較了,她也覺得很煩,於是狠狠地看了這些人一眼便邁著大步,走出了店。她牽了馬,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店對她指指點點的男人。她也知道那群人在嘲笑她,不過她可不是玻璃心,她連眼神都沒給他們。
她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想著剛才的事,有些煩惱。突然在左前方,看到了一個鶴立雞群的身影。
是他!
她心裡突然有些小激動,卻又有些緊張。她覺得吧,還是打個招呼吧,於是往前又走了幾步,男人的身影全部映入眼簾。
只見他身著一件白色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的發冠固定著,看起來年輕極了。
他身形極為修長,身體挺也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婷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她本想上的前打招呼,可是當擋在她側前方的一個大漢走開後,她發現御珵一併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是她!兩個人在熱絡的交談著,好不愜意,顏如玉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假裝生氣,御珵一有時也跟著顏如玉一起笑,好不親密!
緒之瀾如鯁在喉,本來都快要到嘴邊的話,又被她活生生地嚥了下去,嘴唇被珵齒輕輕地咬著,眼神裡透露著一抹失落的顏色。她快速別開頭,牽著馬,往右側街道走去,身影有些落寞。
為什麼我會如此失落?我明明是不想看見他的啊?難道果然是顏值即正義嗎?我為什麼變得如此膚淺?!不行,不能再想了,你看看人家兩個人郎才女貌的多配啊,再說了,你又不優雅,雖然長的還是有點兒漂亮的,可是氣質完全跟不上那位,你憑什麼指望御珵一會喜歡上你?
緒之瀾低頭嘆了口氣,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顏如玉從身旁的一個小攤裡挑了一個紙糊的小兔子,拿在手上把玩,開心極了。
“喂,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御珵一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看著顏如玉。
“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
她一聽,有些惱了,“哼,別裝的像個大人一樣啦,這東西本來就是老少皆宜的,你瞧,這糊的多有技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