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旁人怎麼說,緒之瀾仍舊按照她的想法,將此次宴會舉行下去。
“小姐,這這衣裳真的行麼?這只是夫人從前受封一品誥命夫人的吉服,雖然經奚茵姑娘整改,但設計什麼的看起來不免老舊。”藍焰一邊幫緒之瀾梳頭一邊問。
緒之瀾看著鏡中的自己,如花月一般美好,只是身上的這件青色吉服看起來真是上了年頭的東西,道:“無礙,我就是要讓旁人看出這衣服老舊。”
藍焰咬了咬唇,還想說什麼,宋娘便進來告訴緒之瀾,林月傾剛出門往京郊遊園去了,緒之瀾笑了笑,她果然沒猜錯,御珵一果然真是前一步回到了上京。
京郊遊園的主人名叫葉小九,緒之瀾記得御珵一的母親也是姓葉的,小九小九,緒之瀾從聽見陛下喚御珵一為小九的時候就覺得耳熟,便命夏柯去查,最後查出葉小九是煜王府裡做事的人,所以緒之瀾便篤定葉小九就是御珵一。
一直以來,林月傾與御珵一的聯絡都在京郊遊園,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他們還是大意了,詩詞會之後緒之瀾一直派人暗中觀察著那個京郊遊園,之前一直沒什麼發現,直到前天夜裡,有人來報煜王殿下回到了京郊遊園。
緒之瀾已經讓祖母安排人帶著一眾貴夫人提前候在了那裡,只等林月傾上鉤,屆時林月傾與御珵一孤男寡女的在一處,誰不會心生懷疑?況且林月傾與煜王有意的訊息人盡皆知,流言紛紛最多毀一毀林月傾賢良純德的名聲。
誰叫他們當初合起夥來密謀著緒之瀾落水,意圖毀掉緒之瀾的清譽呢?緒之瀾如此也不過是以牙還牙。
當藍焰為緒之瀾戴上最後那一支白玉蘭簪子的時候,緒之瀾頓了頓,才說:“好了,我們出去迎客吧。”
夏府前廳裡已經三三兩兩來了些客人,她們都是京城裡貴族小姐,見了緒之瀾出來,有的上前來搭話,有的在一旁議論。
“我早就聽聞夏家的三妹妹貌美如花,如今見了果真是如此。”一緋色羅裙女子緩步而來。
緒之瀾認得她,她是皇后母家司馬家旁支的一個小姐,單名一個舒字。
“司馬姐姐,”緒之瀾福了福身子,“可是與卿塵一同來的?”
“公主是最貪睡的一個人了,想來這個時候還睡著。”司馬舒笑了笑。
“誰說我還睡著?”
緒之瀾與司馬舒循聲而望,見著御卿塵穿著一身玄色纏花襦裙走來,笑嘻嘻地。
“臣女見過昭和公主殿下——”眾人紛紛行禮,緒之瀾也不例外。
“都起來吧,”御卿塵說著親手扶起了緒之瀾,“今天可是你及笄的大日子,我怎麼可能還睡著?”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司馬舒打趣道。
緒之瀾笑了笑,道:“哪裡是司馬姐姐度她的君子之腹了?明明就是咱們都清楚某個人的脾性!”
御卿塵面上一紅,自知理虧便轉移話題:“我怎麼不見其他家裡的夫人,只見了些小姐,莫不是她們欺負你家裡沒有大人?”
緒之瀾笑了笑,只道:“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