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緒之瀾眼中的怒火更盛了,洛陽公主再加重懲罰:“杖責五十,罰俸一年!”
加重懲罰之後,洛陽公主見緒之瀾還不理自己,她看向簡丞相三人,希望他們替郭公公求情。
簡丞相等人不敢觸緒之瀾的眉頭,雖然也覺得郭公公的做法沒有錯,都沒出聲為郭公公說話。
緒之瀾的目光在眾在的面上掃過,說道:“你們沒說話,但都是這樣想的吧?”
簡丞相低著頭,不輕不重的說:“郭公公的手法確實是過激了些!”
“郭公公,你可能心中不服氣,還自鳴得已吧?你知不知三王子以為八王子得了好處後要殺他滅口,他在臨死前殺死了八王子!現在鐵騎可汗的四位王子都死在了陽洮草原,吉爾格勒已經分析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郭公公!死了四位王子,你們自己想想後果吧?”
簡丞相等人大驚,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四個兒子死了,哪怕有一點點懷疑,都會報仇!
“奴才、奴才沒想到……”
“你沒想到?若什麼都讓你想到,那你就不是個奴才,你就坐在我這個位置!”緒之瀾第一次說侮辱別人的話,他也是氣壞了!
“嵐姐,現在怎麼辦?我們扣住媚王妃,讓鐵騎可汗投鼠忌器……”
“混帳,大華還要不要臉了?殺了人家四位王子,還要扣人家郡主!就你這種性格,根本就不配做一國之君!”說到這裡,緒之瀾也豁出去了,指著郭公公再問:“郭公公,你是父皇親近之人,本王再問你,謝惠淑是不是父皇派人殺的?”
“奴才不知!”
“喜王妃是你安排人殺的,還是武大將軍安排人殺的?”
聽到緒之瀾問出這句話來,簡丞相等人心寒不已。
“嵐姐,父皇對你恩寵有嘉,怎麼會殺喜王妃?”洛陽公主的心中千萬個不相信,因為她不知道緒之瀾是男子。
“奴才不知!”這種事情,別說郭公公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會承認。
緒之瀾將喜兒兒出事當晚之事詳細的說出來,然後指著洛陽公主說:“想當年,我緒之瀾被樓家父子追殺,蒙父皇恩賜官職,為了保命,我緒之瀾沒有將男兒身份說出來。”
除了郭公公,其餘人怔得不輕,只聽緒之瀾接著說:“我緒之瀾為了保命是犯了欺君之罪,但我緒之瀾一心想把事情做好,把地方管好,爭取將功折罪!為了大家的顏面,我多次藉機辭官不做,可每次都是事與願違!想我緒之瀾一心幫助皇上扶持你上位,可你們緒家是怎麼對我的?謝惠淑跟我好了,你們就殺了謝惠淑,喜兒兒懷了我的孩子,都快生了,你們將喜兒兒又殺了!現在為區區幾車鐵礦,又將媚王妃的四位王兄都殺死了,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心腸如此狠毒,天下百姓跟著你們緒家還有好日子過嗎?我緒之瀾今天辭去所有官職,放下儲君之位。若你緒家還有半點良心,就放我和我的家人平安離開金陵!”
洛陽公主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緒之瀾確實一心一意在幫助她上位,為她對付緒之元,可她的父親確殺了緒之瀾的妻兒。她心中慚愧,不敢阻攔,看著緒之瀾含憤拂袖而去。
簡丞相等人也是不敢阻攔。
郭公公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緒之瀾離開緒書房,冷靜下來,心想自己知道大華太多秘密,以緒家的性格,自己想平安的離開,可能沒那麼容易,當務之急,應該利用自己的權力將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送走!
匆匆回到東宮,緒之瀾也沒隱瞞,快速將緒書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對柳梅兒說:“梅兒,緒家不是善良之輩,你趕緊離開!”
“你是怕父汗不放過你嗎?你是我的夫君,四位王兄之死並不是你的本意……”
“我不是怕死,等我好好的安葬喜兒兒之後,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去涇陽國給父汗一個交待!趁我還是儲君,手中有權力,你先走,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
柳梅兒不是婆婆媽媽之輩,知道再爭執下去,恐怕大家都走不了,她說了聲:“我在涇陽國等你!”
緒之瀾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你拿著我的腰牌出宮,我出去叫一聲煙輕,你幫我將她一起帶走。”
柳梅兒還不知道楚煙輕的事情,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緒之瀾丟給柳梅兒一把銀票,又小聲囑咐了柳梅兒幾句。
逃命要緊,就不帶行緒了,有銀票,這一路上什麼買不來?於是,兩人帶著蘭可卿一起匆匆離開東宮。
三人快速來到南門大街的王府,柳梅兒吩咐蘭可卿去請七星飯莊的緒三。
楚煙輕正在王府裡參觀,突然聽下人說緒之瀾來了,她歡歡喜喜的出來迎接,遠遠的看到緒之瀾和柳梅兒一起來的,她臉紅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跟柳梅兒說點什麼好,走近時,看到緒之瀾和柳梅兒的臉色很難看,顧不得跟柳梅兒打招呼,她關心的問:“王爺,出什麼事了?”
“梅兒聽說兩位王兄死了,她要回涇陽國安慰可汗。她心情非常糟糕,又想快點回去,我怕她這一路上會出事,想請你陪著她一起回去。”
楚煙輕心地善良,看到柳梅兒此刻還在流淚,她忙點頭答應,問:“什麼時候出發?”
“讓下人備好馬匹的草料,等三哥從七星飯莊趕過來你們就出發!”
雖然剛從凌雲關趕回來,這一路奔波的疲倦還沒緩解,楚煙輕還是很溫馴的點頭答應,轉身吩咐下人去做準備。
緒三聽聞柳梅兒急著回涇陽國,他簡單拿了套換洗的衣服,跟著蘭可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王府。
人到齊了,緒之瀾囑咐蘭可卿陪著兩人一起離開,正好四個人,八匹汗血寶馬,帶著緒之瀾的腰牌,一路上沒人敢阻攔,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大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