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南珂前腳剛從香蘭院出來,後腳就有人把此事傳到了南宮琴的耳中。
她一聽完下人的稟報,很是氣憤,一下子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她還沒失勢呢!南珂那個下作的娼婦,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去抱小賤人的大腿了?
南宮琴憤憤地想著,整個身子都因此微微顫抖起來。
緒婷連忙上前去安撫著她,說道:“娘,不值得為那種牆頭草氣壞了身子。她一個藝伎出身,掀不起多大風浪的!”
“再說了,事情已經辦成了。只要等爹爹回來,一定要讓那娼婦知道誰才是緒家真正的女主人!”
緒婷的三言兩語,罵的也是夠狠。
南珂雖是藝伎出身,但也是一直賣藝不賣身的,緒之煥愛惜她的才情,這才將她抬進了緒府,做了自己的妾室。
從位分上來說,南宮琴和南珂都是一樣的。
但是南宮琴自持是清白的大戶人家之女,讓緒之煥明媒正娶回來的,所以打從南珂進府的第一天起,就打心眼兒裡的看不上她。
正是緒婷罵的夠狠,句句說進了南宮琴的心裡,她才覺得舒緩了一些心頭的怒氣。
她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時候讓你弟弟回來了,只要峰兒一回來,我們娘倆的把握就更大些,也不怕別人對我們的威脅。”
緒婷連連稱是,叫人立刻準備筆墨紙硯來。
南宮琴連忙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卻是寫道。
緒之煥已經回京,緒峰身為長子不能缺席,速速從孃家趕回才是正理。
寫完之後,她讓丫鬟立刻送出去,一時半會也不要耽擱,務必讓緒峰兩日內回來。
看著丫鬟匆匆離去的背影,母女倆相視一笑,只覺得心中安定下來不少。
......
翌日,梁帝為了嘉獎緒之煥大勝而歸,特意在宮中設了宴會。
宴會上的氣氛很是熱絡,文武百官輪番向緒之煥敬酒,大有一副將他灌個爛醉的架勢。
但是緒之煥的酒量,說是海量那可真不是吹噓的。
多人連番敬酒下來,他婷然目光清明,舉止絲毫不亂。
要不是緒之煥的臉上帶了幾分淺淺的紅暈,那些個來敬酒的朝臣,都要以為這酒根本沒進他的肚子。
御敖東見狀,心裡也湧起了萬丈豪情。
他從御座上下來,直接走到了緒之煥面前。
緒之煥吃驚不小,想要行禮時,被御敖東一把攔住。
“唉!今天是你的慶功宴,要這麼繁文縟節做什麼。”
說罷,他轉而對總管太監吩咐道:“去,拿兩個海碗來!朕要同大將軍,好好地痛飲幾杯!”
總管太監立刻又讓小太監去取,自己則是親自斟滿了兩隻海碗,先是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皇上。
御敖東接過後,他才捧了海碗,向緒之煥恭賀道:“恭喜大將軍得勝而歸。”
緒之煥平時最看不上的就是宦官,覺得他們說話時陰陽怪氣的不說,還只會靠著耍嘴皮子哄得主子的開心。
因此,他對於這種明顯的示好很是不領情,只淡淡說了聲謝,連個正眼都沒給這總管太監。
總管太監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種釘子了,可他婷舊笑意不減,態度謙卑地侍候在一旁。
君臣二人一旦滿飲盡,管事太監很有眼力見地一次次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