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舅爺繼續為晚輩祛毒。”陳如烈低聲道。
“看你神色還不錯,那就繼續。”丁秋遠回應道。接著丁秋遠就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把小匕首,往陣中一丟,神念牽引著匕首沿著陳如烈右腿根部的衣物就是環切一圈,匕首向下一帶,陳如烈右腿的衣物就脫落了,掉在地火大鼎上被焚燒殆盡。
匕首飛回,丁秋遠一把撈過丟戒指裡。回頭對著命無憂道:“輪到你上場了。”
“是,師傅。”命無憂連忙上前,現在丁秋遠旁邊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你現在本命獸火護體,這地火化鼎陣雖然強過為你佈下的那一次,但是也就酷熱不適,傷不了你。”丁秋遠回答道。
“等會你緩緩走進法陣,注意不要踩到地火化鼎陣的陣法線路,走到陳如烈旁邊,靜心調動神念集中在你胸口運轉法力一點點牽引你的蟬心焰,氣引後期運用起它肯定要有些吃力,沒關係,可以多試幾次。”丁秋遠鼓勵的拍拍命無憂肩頭,繼續說道:“他的治療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明白了,師傅。”命無憂答道。命無憂深呼吸幾下,從丁秋遠身旁走進大陣。
在丁秋遠的指點下,命無憂左右騰挪甚至旋轉跳躍沒有碰到任何陣法線路,安全的走到陳如烈面前。
丁秋遠也相應的調整陣法,降低地火大鼎的高度。陳如烈適時地平躺在地火鼎上伸出右腿,轉頭對著命無憂感激得說道:“小兄弟,有勞了。”
“嘿嘿,我謹遵師傅的命令,不過你要好好忍著,我的火焰很厲害的。”命無憂認真的說道。
“請大膽施為!我相信舅……就憑你師傅的本事,名師出高徒一定沒問題。”
“那好,我要開始了。”命無憂開始運轉淬念決,神念從識海奔湧而出,胸口的蟬心焰感知到神唸的到來,起先竟然猛然一震,害怕似的瘋狂搖曳起來。
“安撫住它,你畢竟吞併了它的原主人,他害怕你很正常,學會跟他溝通學會指揮它,藉助你身上金焰蟬的氣息讓它認可你認你為主。”感知到命無憂蟬心焰的變化,丁秋遠急忙傳音給命無憂道。
聽到丁秋遠的指點,命無憂的神念不再急吼吼的驅趕蟬心焰從胸口離開,反而傳遞出一道道友善喜愛的情緒,漸漸的蟬心焰不再瘋狂跳動搖曳。
不久,它的情緒平穩下來了,甚至主動探出一道小手似的火舌輕輕觸碰命無憂的神念,即使有些害怕但是命無憂身上法力和神念都有讓它覺得親人般親近的感覺。
此時丁秋遠一邊維持著陣法運轉一邊循循善誘教著命無憂“騙人”,另一邊還要盯著陳如烈的狀態防止他體內失去絕大多數陰氣保護的陰血毒素重新浸染他軀體,而命無憂一門心思的蠱惑“小傢伙”,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命無憂脖頸上的赤銅小刀刀尖閃動著微弱紅光。
唯一有所察覺的陳如烈卻也在拼命壓制腿上的毒素,只能疑惑的自問自答道:命無憂這小子為什麼可以模擬出這麼真實的妖獸氣息?他是妖獸?不對,不可能。這幾天的修煉雖然是有不少妖物的氣息,但是樂清先生治療他之後從沒提過妖獸之事。
嘶!
陳如烈眉頭緊皺痛苦加劇,腿上毒素開始劇烈反撲,似乎是知道再不努力掙扎死中求生,就要被殺死了,劇烈痛苦下思緒被打斷,陳如烈也就沒有繼續思考命無憂身上的妖獸氣息的事。
在命無憂真誠以待的感召下,蟬心焰,終於,把命無憂當做“自己人”當做“親人”乃至於“主人”。既然主人有所求,那就乖乖聽話的接受指揮。
命無憂神念法力一同匯聚於左手食指中指併攏的劍指印,輕輕掉在胸口,慢慢橫推,一路沿著胸口、肩膀、大臂、小臂、手腕最終交匯與右手劍指尖。
只見命無憂兩手劍指相對,之間之上“噌”的冒出一縷寸許長的金紅色火焰。小火苗搖搖擺擺飄動搖曳看起來極為微弱,可能下一息就會熄滅似的,有探頭探腦好像在小心翼翼窺視著陌生世界。
命無憂右手劍指豎起,左手掐著右手手腕,回頭對丁秋遠問道:“師傅,接下來,怎麼辦?”
“別急,雖然這聚星天靈陣和地火化鼎陣是蟬心焰喜歡的環境,你的消耗會有所降低,但是能不能解毒還要看你能支援多久。先點起火苗,緩緩沿著陳如烈腿部往下灼燒,逼迫毒血向下退縮。”丁秋遠安撫命無憂道。
“對了,接著!陳如烈的腿部已經半人傀化,先用為師的這把劍從他大腿上半部劃開半寸左右深的傷口,一路向下一直到腳尖。這傷口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更增加些痛苦,但是可以更好的牽引毒血離開他體內。”丁秋遠補充道。
丁秋遠右手一揚,將飛劍刻木射進陣法之中。命無憂左手輕輕握住劍柄,飛劍刻木先是一陣震動想要甩開命無憂的手,在丁秋遠神念安撫下才安靜下來,願意接受命無憂使用。
長劍鋒銳,陳如烈自己敲擊都有金石響動的大腿,命無憂藉助刻木長劍,淺淺一劃就破開了一道細細傷口。看到這,命無憂便多使了點力,一路切開陳如烈的腿,直到腳尖。
刻木完成任務,劇烈一震主動脫離命無憂掌控,一身的不爽似的自顧自的飛回丁秋遠右手,隱匿不見。
命無憂聳了聳肩,明顯感到,自己不得自家師傅的寶貝飛劍喜歡。
此時的治療現場,要是一個外人在場,看著陣內一個少年右手著了火,身前伸著一隻大白腿,少年還一臉不爽的表情聳著肩,可能會被嚇哭了。
這是什麼邪祟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