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口氣,方婆臉上如釋重負,望著自己夫君的牌位,喃喃道:“我終於為你報仇了,哈哈哈!”
尖銳的尖銳如同夜梟,狂笑的聲音讓耳中一陣不適,眾人的面上都浮起絲絲詭異的笑容。
腦中嗡嗡直響,韓曼只覺得都瘋了,宋景戚被帶去柴房,眾人也都陸續地離開。
她才想邁出院中,方婆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你若是敢將她放走,往後我們恩斷義絕!”
頓時呆在原地,還未開口,人已經轉身回到了屋內。
暗暗地咬牙,韓曼上前敲著她的門,裡面卻默然無聲,她不想與自己見面的。
整個上午坐立不安,主動前去廚房做了午飯,一直毫無動情,祖母整個上午在房中,不曾出門,她到底打算如何處置宋景戚呢?
將她請來吃飯時,兩人之間毫無交流,韓曼為她添好煩,輕聲問道:“祖母準備如何處置?”
“血債血償!”哐噹的一聲,碗頓時落在地上,白花花的米飯撒了一桌,她連忙捧回碗中,心中依舊不安,選了幾樣宋景戚愛吃的菜後起身。
“你去哪兒?”
“給她送飯!”
“急什麼,反正死期將近,吃也是浪費,先坐下!”
“就算是坐牢的犯人,臨死之前也要吃一頓飽飯上路的!”她沒理會,立刻轉身來到了柴棚間。
裡面潮溼晦暗,宋景戚靠在牆壁上大睜著眼睛,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一動也不能動。
韓曼給他餵飯,宋景戚依舊笑笑地盯著她,“你心中還有我!”
偏過頭去,韓曼嘟囔道:“我只是不想看你餓肚子,快吃吧!”
“吃它做什麼,你們兩人不就是想要我的性命嗎?我親自送來!
反正死在你們的手中,我也心滿意足,這輩子你無法將我放棄,要麼將我殺死,讓我深住在你的心間,要麼跟我遠走高飛!”
“你瘋了!”她不見叫道,快死到臨頭了,他依舊在做著白日夢。
瞧著他篤定的眼神,韓曼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我只有她一名親人,不想失去,你和她之間有著世仇,難以和解。
若是你不來的話,我們孤兒寡母又能夠耐你們宋家,為何要上門白白送死?吃完飯,若有機會遠遠地離開,我不想報仇,不想再有人流血死去。”
“說來說去,你是關心我嘛!”臉上的笑容好似清風徐徐展開,帶著有一絲說不出來的魅惑。
韓曼眼波一轉,冷冷回道:“不論換作是誰,我也不會讓她白白送死的,即便是祖母所說的殺父仇人。”
好似觸電般瞬間縮了回來,韓曼將飯放在一旁,冷冷道:“愛吃不吃。”轉身便走,來到了外間,只覺得臉龐依舊通紅。
即便被抓,他依舊氣派十足,從容不迫。
“嘴硬的鴨子,到時候看你如何?”
平息不憤才回去。
祖母的眼神怪異,在面上逡巡著,她故作鎮定,儘量維持如常,“他不會領你情的!”她突然開口。
韓曼感嘆祖母料事如神,唇角扯了扯,“不論如何,我們只做該做的。”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放下筷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