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百戰穿金甲,獨騎單刀碎鐵衣。
亡羊披堅執銳,騎著戰馬,便帶著十名親衛前往了重甲騎兵營,那些親衛,也是騎著馬的。
親衛,是軍隊裡最特殊的兵種,也是最強橫的存在,他們以保護將領為己任,馬戰步戰,刀槍劍戟,幾乎是樣樣精通,相當於特種部隊了。
一行人鐵衣怒馬,賓士到重甲騎兵營外,早知道亡羊要來,立馬就有小將為他引路了,來到一大片沙場上,不多不少,正好一千重甲騎兵,立在場上。
他們軍容整齊,一個騎兵牽著一匹戰馬,排成幾個方陣,人禁聲,馬咬環,一看就是平日裡訓練有素。
這清一色的黑甲鐵騎,雖然只有一千人,但氣場卻是真的犀利,當得起金戈鐵馬這一稱號了。
那引路的小將,就是這一千鐵騎的千夫長,手底下有一千人,勉強算是個將軍了,不過與亡羊相比,級別還是要低上幾個檔次,有亡羊在,他就只能打副手了,那面將旗,也換成了一個大大的“亡”字。
他們因為亡是亡羊的姓,就連夜趕製了一面將旗,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亡羊下馬,走上高高的點將臺,看著這一千鐵騎,他摸了摸鼻子,隨口道:“你們有沒有不服我的?”
亡羊說話,中氣十足,他們應該是都聽見了的,可是卻沒有人答話,準確的說,是不知道怎麼答話,沒有人會傻逼逼的說,老子不服,那不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亡羊也不嫌尷尬,伸手指了指點將臺下的那名小將,道:“你,衝鋒的時候,管好陣型,不要讓他們散了。”
那小將一臉懵逼,這將軍說話不按套路來,怎麼說到自己來了,但還是應和道:“末將領命!”
接著,亡羊又大聲道:“老子不管你們服不服,聽好了,到戰場上,想活命的,就跟緊我!”
這戰前動員,真是跟屎一樣,不過亡羊這廝也不介意,帶著這一千鐵騎,就出了軍營,在軍陣的側翼擺好衝鋒的牛角陣型,而他,就站在角尖的位置,也就是最前面,這一手,瞬間讓所有人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不管怎麼說,衝鋒陷陣時,敢為人先的將軍,差不到哪裡去。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慫慫一窩,亡羊這麼驍勇,那些個兵卒看了,心裡也有了點底氣。
然而,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大燕這邊,三軍待戰,排列整齊了,大魏那邊,卻沒有半點動靜,連城門都沒有開啟,更別說什麼排兵佈陣了,他們高掛免戰牌,明顯是把大燕給耍了。
這一手玩的,真是不要臉,大燕這邊從上午等到下午,人馬俱疲,只能就此作罷,各回各營去。
可是,這還不算完,第二天大魏那邊,又下來請戰貼,雖然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可是為了洩氣,還是把那人殺了祭旗,然後大燕這邊,只好又一次整軍備戰。
忙活了大半天,大魏那邊,這一次,確實是調兵出了城,可是他們沒有擺陣,一大波人,在城外饒了一圈,又回去了,害的大燕這邊的將士,又白準備了一場。
一時間,是哀聲怨道,有人提議強攻大魏都城,可是那城池固若金湯,強攻消耗太大,只能憋著一口氣,繼續像原來那樣耗著。
這一回,倒是安生了幾天,然而,三天後,大魏那邊,再一次下來了請戰帖,這一次,大燕這邊,是徹底沒力氣搭理他們了,主要還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