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結婚吧。
聽到花君的這句話時,溫木兮當即就將嘴巴里怎麼都不是的芥末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第一反應不是什麼接受或拒絕之類的,而是當即憋不住的破口大罵的回了句——
“麻痺,你捉弄我大半年還沒捉弄夠,還想捉弄我一輩子不成?我又沒挖你家祖墳。”
生平第一次求婚換來這種回答的花君忍不住噗一下的笑出聲來,連肚子都給他笑疼了。
溫木兮也是半響才反應過來,她這關注的重點似乎有些不太對,反應過來後難免有些尷尬。
“哈哈哈哈哈,傢伙啊傢伙,你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可愛的?”花君捏著她的臉,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假臉,你別給我捏壞了!”溫木兮將他的手拍開。
花君被她逗得笑得樂不可支,用了好半響才終於將笑意壓下去了些。
“要正經事呢,你別老惡意逗我笑啊。”他還叫冤了一句。
“……”
溫木兮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這究竟是誰逗誰啊。
“真的,嫁給我吧。”他突然道。
溫木兮盯著面前這張臉看了半點,雖然那雙正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認真,但是種種被惡整的經驗讓她對眼前這饒話自動打了上了懷疑的問號。
“花爺,拿終身大事來整人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了?”
“但能整一輩子的話,不是也不錯嗎?”
花君當即就應了一句,臉上還帶著招牌式的笑容,但溫木兮卻明顯的一下子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一下子變得有些迷之尷尬起來。
“傢伙。”他如往常一樣的稱呼她,笑著開口道:“其實我很喜歡你,來g市之前就一直很喜歡你。”
聽著花君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溫木兮的腦袋當即嗡了一聲。
心裡無賭生起一股寒意,從脊樑骨那裡滋生開來蔓延全身,叫她連靈魂裡都生出一股懼怕的寒意。
一瞬間無數沈璧寒過的甜言蜜語不斷的圍著她的耳朵打轉。
他曾他愛她,他曾想娶她,他也輩子都想好好的與她在一起。
可是母親去世,她的世界坍塌了大半之際,他卻對她——溫木兮,你以為傷了我就真的不用付出代價嗎?
他儘可能的挑了最溫柔的方式,將她曾做過的事情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溫木兮也原以為只要她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都不曾發生存在過,她可以在新的地方開啟新的人生。
但是當花君出那句話的時候,那種悄然滋生起來的恐懼跟寒意讓溫木兮才恍然意識到,沈璧寒不僅僅是將她踹下了堂,還在她的靈魂裡打下了烙印。
一種……對愛會不由產生恐懼的烙印。
喜歡或者是愛……
都太可怕了。
溫木兮無意識的握緊拳頭,深深的將指甲掐進掌心,強忍住了打顫的牙齒,卻怎麼也不能將這股寒意給壓下去。
花君暫時還沒發現溫木兮的異樣,自顧自的在那笑著表明自己的心跡,第一次將自己在別人面前一點點的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