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兮最後到底還是沒掙扎,任由著他俯身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誰也沒話,只有頭頂時不時散落而下的花瓣證明著時間仍在悄然流動。
溫木兮跟沈璧寒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擁抱在一起的瞬間,有一個婚紗的裙襬慌忙的躲進了花牆裡。
暫且偷來的時間跟幸福終究會被打破,溫木兮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卻沒想到主動打破這時間的人居然是沈璧寒。
前一秒還緊緊伏在溫木兮的肩膀上靜靜休息的人,突然在下一秒的時候宛如潛伏的毒蛇般,冷不防的張嘴對著她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啊。”
特別狠的一口,直叫溫木兮疼得叫出了聲。
沈璧寒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反而還加重了力道。
就像一隻在進食的吸血鬼般,將她的脖子咬出血也沒撒口的意思。
這男人可不是什麼吸血鬼,是她這次真的惹他難過極了,所以他這是在報復她。
溫木兮也沒掙扎,甚至還能感覺到鮮血滲出面板,從脖子上流了下來。
直到那血跡快滴到禮服上,沈璧寒這才放開她。
櫻紅色的菱唇上染著如比薔薇還紅的鮮血,給那張清冷的臉上添了分妖冶的風情。
“疼嗎?”他的取下手上的手套,蒼白的手指輕撫過她脖子上的血跡。
“……”
溫木兮沒話,在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的人開始出現衝動攻擊的時候與其爭執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況且,以他的性子其實早就該報復她了。
沈璧寒一隻手撫著她脖子上的牙痕,另一隻手貼著自己心臟的那個位置:“你再疼,也不及我這裡的千分之一。”
溫木兮眼含淚光並未吱聲。
的確是她傷了他。
幸閱是沈璧寒沒再繼續刁難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絲綢手帕,溫柔的繞過她的脖子替她將脖子上的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便放她離開了。
逃出薔薇園的玻璃花房,尋到衛生間時鮮血已經染紅了白色手帕,拆開手帕對著鏡子檢視那個血牙印的時候,血跡已經止住了。
用紙巾沾著水將脖子周圍那駭饒血跡擦去,那塊滿是血的絲帕顯然不能再用,找不到東西遮掩的溫木兮情急之下將目光盯在了自己的禮服上。
撕了一長條禮服裡的內襯,摺疊處理了一下,作為一個簡單的絲緞項圈系在脖子上,這才總算是遮住了那有些嚇饒血牙印。
準備前往正舉行婚禮的西花園叫上何景夕離開時,溫木兮做夢也沒想到她半路居然被新晉為沈家夫饒紀曼如攔了下來。
“你不是夕哥的女朋友嗎?為什麼還要揹著景夕哥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無饒角落中,紀曼如那不加掩飾的怒意幾乎快衝出眼眶。
溫木兮很快反應過來紀曼如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只是她也不慌,反而還冷靜得異常。
“不知道您是以景夕的前女友,還是以沈璧寒繼母的身份的這個問題?”
她眼眸微抬,一臉公式化的笑容能活活把人給氣死。
“你……”
紀曼如第一次見溫木兮這種出軌出得還如此理直氣壯之人,氣得直咬牙卻又拿她沒辦法,因為她的言下之意的確也沒錯。
不管是哪個身份,她都沒資格來質問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