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禁軍在禁軍統領易於的命令下,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繳械投降,這是易於發出的命令。
同一時間,太子賀蘭訣暗暗攥緊了拳頭。
禁軍是他最後的希望,是他最後的遮羞布。
禁軍投降了,他便一點仰仗都沒有了,這本不算什麼,只是他和易於之間的話,他怕易於揭發他。
畢竟是他聯絡左相陳中一起讓易於聽從他的指令的,易於這個人,真的不能留。
他在賭最後的一絲希望,那就是他的父皇,就算沒有他最後的那次補刀,他說不準已經奄奄一息了,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活下去。
就算是他的父皇現在沒有死,可是隻要沒有離開這裡,他就很安全。
那麼除了他父皇這個因素外,還有一個就是禁軍統領易於了,他必須死。
這樣想著,太子賀蘭訣下定了決心。
暴喝一聲,整個人飛身而起,舉起長劍,刺向易於。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太子賀蘭訣會有這麼一出。
就連剛剛扔掉利劍的易於都沒有想到,利劍飛到他的面前。
全場瞬間安靜了,所有的人都很是不解,為何太子會做出這種行為。
只聽“吱”的一聲,利劍刺破鎧甲的聲音響起。
易於沒有任何的防備,這一劍,刺穿了他的鎧甲,下意識的他往後倒退,這一劍終究只是刺穿鎧甲劃破了一點血肉而已。
並沒有傷及到他的性命,易於躲了這一劍。
太子賀蘭訣再次揮刺而來,這次有了防備的易於閃轉騰挪,在太子賀蘭訣的揮砍下,逃過了數劍。
“快,諾兒,阻止那個畜生,他肯定是想殺人滅口的。”皇帝賀蘭汝抬起手臂指著太子賀蘭訣的背影說道。
皇帝賀蘭汝的話音剛落下,四皇子賀蘭諾飛身而起,一下子飛到太子賀蘭訣的身邊。
就在太子賀蘭訣將利劍舉向半空,刺向易於的同時。
四皇子賀蘭諾已經來到太子賀蘭訣身邊,很隨意的,很瀟灑的,抬起手,硬生生的用血肉右手,抓住了揮砍而下的利劍。
太子賀蘭訣臉上錯愕不已,他沒想到,賀蘭諾這個傻子竟是如此的決絕。
他拽了拽利劍,卻一動不動,怎麼這樣?
賀蘭諾的手居然一點傷都沒有,他握住的可是鋒利十足的利劍,怎麼能做到一點傷都沒有呢?
同一時間,站在高處琉璃瓦片上的獨孤一恆的臉上也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四皇子賀蘭諾出手,真的是一鳴驚人啊,太子賀蘭訣雖不是內力高深的強者,但是他的這一劍卻是夾雜了他渾身的內力,這一劍,賀蘭諾竟然生生用一隻手就握住了,而且看上去卻一點事沒有,厲害,厲害。”
站在他一旁的東方墨白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啊,他是將內力灌注在手掌間,就這樣握著這把利劍,賀蘭諾一直隱忍,從來沒有看過他出手,看來,不僅是藏得深,而且,內力確實很深啊。”
“是啊,墨白啊,所以說,這七國統一,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而已,像賀蘭諾、納蘭詩這些人,像藍甲衛還有禁軍這些軍隊,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仁慈,只要是控制了,都必須殺掉,以絕後患。”獨孤一恆惡狠狠的說道。
“沒錯,師父,你說的徒弟也極為認可。”東方墨白說道。
“快看,墨白,太子賀蘭訣好像被制住了。”獨孤一恒指著下方的殿內說道。
東方墨白順著獨孤一恒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賀蘭訣已經被藍甲衛捆綁了起來。
全場,只有賀蘭訣一人被捆綁。
而那些扔下兵器的禁軍,安靜的站在原地,藍甲衛並沒有做出如何過分的行為。
“太子殿下,為何要殺我?”禁軍統領易於走向太子面前,望著被五花大綁的太子賀蘭訣質問道。
“易於,你居然放任藍甲衛這群叛賊,居然投降,為什麼不血戰到底,難道禁軍都是吃白飯的嗎?真的不如藍甲衛嗎?”太子賀蘭訣咆哮道,扭過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四皇子賀蘭諾說道,“賀蘭諾,你這個反賊,居然綁住本太子,你想謀反是吧。”
四皇子賀蘭諾冷哼一聲,他真的不曾想到,太子這個人的臉皮是何其的厚,居然能惡人先告狀,他沒有理睬他的話。
倒是一旁的易於,直接噗通一聲,跪拜在四皇子賀蘭諾面前,抱拳低頭說道,“易於無能,聽信太子殿下片面之詞,此間諸事,與禁軍諸位無關,都是易於一個人所為,還請四皇子不要怪罪於諸位禁軍,他們只是聽從我的命令罷了。”
鐵骨錚錚的禁軍統領易於,也會輕易的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