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村的外圍熱熱鬧鬧,這邊有許多田地,皆是崇山村的人在種。
今天也和往常一樣,村民們扛著鋤頭牽著自家的牛,去田間勞作。
一切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君辭揹著登山用的雙肩包,看起來就像是來探險的遊客。
“老人家。”她走到村口,揚起一張笑臉攔住牽著牛出來的一位老大伯。
“老人家,請問,石谷是不是住在這個村子?”
石谷,那位在她桃寶店買了一大堆符籙的客人的名字。
簡奕和阮鮮失蹤後,楚邃南便讓苗幼著手調查石谷的資料。
根據苗幼傳來的訊息,那位客人的名字就叫石谷,身份證上的地址寫的就是崇山村,而且,他還是一位重點大學的學生。
老大伯雖然年紀大了,耳朵卻不聾,聽見君辭的話,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君辭渾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看見君辭長得漂亮還是怎麼的,總之,在看清楚君辭的長相後,老大伯咧嘴一笑,露出被菸草燻得焦黃的牙齒。
“小姑娘,你找石谷作甚?”
“我跟他是大學同學,前陣子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請假回家了,最近幾天又聯絡不上,我們班主任擔心,便讓我們幾個來他家看看,正好我們和石谷都加入了學校的登山社,聽說石谷的老家這邊山多,便想順便請他帶我們去周圍爬爬山探探險。”
關鍵時刻,原身以前上的表演課發揮了作用,君辭依照記憶一通胡謅加表演,愣是把這位老伯騙了過去。
“石谷的同學啊,”老大爺的目光略過臉嫩的蘭姜,看向明顯不像學生的楚邃南和熊邦,懷疑道:“你們都是他的同學?”
君辭:“……”
她立即補救:“他們比較顯老。”
老大爺半信半疑,見君辭一臉篤定,其他幾位也肯定的模樣,這才勉強信了。
“石谷住在我們村子的後方,門上貼了大福字的就是。”老大伯說完就牽著牛慢吞吞地往地裡走了。
“謝謝大爺!”君辭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叫道。
四人走進村子,家家戶戶的門都是開啟的,從外面就可以看到裡面院子裡人的動作,那些人看到村裡有陌生人進來,皆是停下手中的活計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著他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貨物。
君辭面色淡定,裝作沒有察覺到那些目光,跟楚邃南傳音道:“這個村子的人,不正常。”
楚邃南微不可查地點頭,在腦海裡同她說道:“確實。”
蘭姜到底心性差些,受不了地朝熊邦身邊躲了躲。
一路來到村尾,這裡已經沒有房子了,兩邊都是半人高的雜草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沒看到貼有福字的人家啊。”君辭疑惑道。
“那裡。”熊邦突然出聲,指著右前方的一處,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見雜草叢生的懸崖下,露出一點青色的瓦來。
四人立即走過去,懸崖不高,下面是一片平地,平地上有一座白色外牆的房子,剛剛看到的青瓦,就是這座房子上的。
房子的右邊是豬圈和牛舍,牛舍是空的,食槽裡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好像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養牛了;豬圈裡面有三隻肥碩的白豬正在“哼哧哼哧”地搶食。
蘭姜看到這一幕後感嘆:“幸好小山沒來。”
朱小山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同類這副混吃等死的樣。
“這應該就是石谷的家了。”君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