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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染紅霞,天色漸晚。
武陵距離襄陽有百里之遙,非是半日可至。
因而隊伍行至南陽時,尋得一小城,安頓下來。
此時的荊南雖是冬日,但無冰寒。
只是溼氣陰冷刺骨,因此在落腳處,金旋令人點了處篝火。
又找來劉敏潘幾人,來此驅寒。
金旋座在火堆旁,看著跳動的火焰,默然不語。
一旁正在飲酒的潘濬,抬眼看了一眼金旋,想了想問道:
“郡守將我等尋來,可是有事吩咐?”
金旋嘆息一聲,不知該從何說起。
金旋身旁的金疾轉了一下眼珠,摸了摸額頭,小心的問道:
“叔父,是因為那女子而發愁?”
聽到此話,潘濬皺了一下眉頭:
“一女子而已,郡守何故如此?”
金旋看了一眼潘濬心中苦悶道:
“他哪裡知道,這女人的身份,若是處理不好,可是有麻煩啊!”
想到此處,金旋開口問道:
“那蒯琪,承明可知多少?”
潘濬放下手中的陶碗,想了想說道:
“此人在襄陽之名可用不堪二字。”
“不堪!此話怎麼講?”
潘濬嘆息一聲,說道:
“蒯琪之父與蒯良情誼甚篤,蒯琪藉此,在襄陽浪蕩混跡,惹得些……嗯……”
潘濬說道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金旋,小聲的問道:
“郡守,可是擔憂那女子有夫?”
正認真聽的著蒯祺之事的金旋,聽到潘濬如此說,愣了一下,趕忙搖頭否認,
但他心中卻道:
“雖說擔心諸葛亮的看法,但對蒯氏還是有那麼一點擔憂。”
見叔父搖頭,金疾突然插話道:
“我就說嘛!有何懼怕,那女子姿色上佳,雖年齡稍大,尚可生育,待叔父與其造就几子,那蒯氏尋來又有何懼,再說……哎呦……。”
金疾突然捂著腦門停下了話語。
而潘濬也想到了什麼,笑道:
“郡守對此似有憂慮?”
金旋猶豫了一下,點頭道:
“確實!”
而潘濬見金旋點頭,繼續說道:
“郡守應是知曉高皇后與孝景皇后之事?”
“高皇后與孝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