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速回到了絕息峰,進入密室的那一刻,眼前的場景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喬軼光著上半身,微眯著雙眼,躺在靈泉邊,左手端著橙汁,右手拿著觴泉餅,而顧沉,更是在為他捶背!
“泡的可舒服?”葉以絕說
“還可以。就是,小沉子!左邊,在加點力。”喬軼說
“小沉子!”喬軼邊喊著邊回頭。“小…絕,你回來了,北潯他應該沒事了吧。”(此刻,葉以絕招呼顧沉出去了)
葉以絕沒有說話,只是走上去,為喬軼把了把脈。(葉以絕此刻表情才微微有些放鬆)
“這麼關心小爺我,要不幫我捶捶背唄”喬軼調侃了一句。“你”葉以絕欲言又止。
“我沒事”喬軼邊笑著邊說。(葉以絕心頭一顫,他知道那是極度諷刺的話,但他愣是沒說什麼。一個泡在靈泉邊上,一個坐在石凳上邊,就這麼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葉以絕終於還是沒忍住)
他走到喬軼邊上坐了下來,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說了一句“金丹自毀,結丹無望。”
喬軼先是一愣,緩了緩,笑著說到“沒有金丹,小爺我也是同境無敵呀”
葉以絕微微皺了皺眉,略微有點賭氣的說“你真的這麼不在乎”。喬軼沒有做聲,自顧自的吃著觴泉餅。“別吃了!”葉以絕有些生氣的奪過餅來扔在地上。
喬軼輕笑了一下,從盤子裡拿起了另一塊餅。還未等喬軼將餅送到嘴裡,葉以絕便催動靈力打飛了餅,並順勢將盤子打到了幾米開外。
喬軼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準備離開密室。葉以絕死死的抓住了喬軼的左手,喬軼想都沒想的用力掙開
“啊…嗯嗯…”喬軼輕輕的叫了一聲並捂著腹部,是牽動了傷口。葉以絕更坐不住了,本就被靈泉快要治療癒合的傷口,竟因為自己反而撕裂開了。
葉以絕跳入靈泉,邊說著“別動”,邊為喬軼穩住傷勢。一刻鐘後,喬軼終於開口了,說“我現在真的很亂,給我點時間,行嗎?”葉以絕沒有做聲,拿出了從介子域帶回的靈草——固靈。(此時葉以絕在喬軼身後)
過了不久,他拿著剛用靈力煉成的固靈丹,左手摟著喬軼的腰,右手將固靈丹送入了喬軼的丹田。並持續輸送靈力,幫助喬軼化解藥力
“謝,謝了…”喬軼扭著頭輕聲說到。葉以絕沒有做聲,只是讓他繼續在靈泉裡待著。
在這之後,喬軼一直住在絕息峰客房養傷。
大約四天後,北潯醒了。而在他昏迷的四天裡,鈴染,星涉,青憐,輪番守護著,至於舅舅,因為傷勢過重,外加那個外冷內熱的宗主看護著,絕息峰可是一步也出不去。
一睜眼,北潯正想起身,便發現妹妹正躺在床邊,一手握著自己的左手。
北潯本想輕輕地起身,不料竟驚醒了妹妹。鈴染望著哥哥,不由自主的抱著他,心中的苦悶與委屈一瀉而下,聲嘶力竭的邊哭著邊踉踉蹌蹌的說著“嗚嗚,哥,哥,你終於醒了…”
看著十四歲的妹妹,那個雨夜的一切,都那麼清楚的浮現在他眼前,他也才是個剛剛過了十五歲的男孩呀。他強忍著痛苦,緊緊的抱著妹妹。溫柔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還有哥哥在呢…”。
抱了幾分鐘,北潯將鈴染扶著,說“看著我,相信哥哥嗎?”鈴染沒有做聲,只是猛地點了幾下頭。“不管是父親,孃親,還是風家的仇,總有一天,我都會去討一個說法的!”北潯堅定的說到。
“一定的,我相信你。哥,還有我,我也會努力修煉,進榜靈劍大比,然後,我要讓傷害我們家的人都付出代價!”鈴染擦著眼角的淚水說到。
“靈劍大比?”北潯疑惑的說到。
“落觴宗五年一次的門內弟子切磋賽,也是唯一一個不論是外門內門還是親傳弟子都會參加的大賽。”星涉走進來說。“星涉,青憐”北潯說。
“少主,現在感覺怎麼樣?”星涉問。“死不了”北潯說。(此時青憐小聲說“也不知道誰前幾天半死不活的樣”而鈴染則朝青憐做了個鬼臉)
“靈劍大比,有什麼用嗎?”北潯問。
“大比存在一定風險,但好處有很多。”
“今年的大比魁首,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不過,每次大比,都會統計前十強,雖然其餘九人都有機會成為其餘三大峰峰主的親傳弟子,但獎勵終歸差了點。而且今年,我們也可以參加。”星涉說。
北潯思索了片刻,說“最大的亮點是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既然四峰同處,想必峰主修為也是相差不大才是。”
“不,少主,落觴宗看來並非如此。據我調查,三峰峰主修為最高也不過結丹境三階,而宗主,有人猜測了結丹境六階,但是落觴宗能排問天域第二大宗門,身為第一大宗的天塹宗宗主更是結丹境六階,門內高手實力皆不俗,所以我猜測,宗主至少結丹境七階,說不定還是虛谷境大能!”
“少主,我還打聽到,早在幾年前,宗主便奪得了問天域第一修士的稱號了。”星涉說。
北潯沉思了片刻,說“以後別叫我少主了”。
“對了,舅舅呢?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到了一個…很陰暗的地方,我還夢到舅舅他…嗯…”北潯邊捂著頭邊說著。
“放心吧小潯,師父他…他沒事的,現在,他應該在絕息峰修養…”青憐欲言又止的說著,並心想著“放心吧,師父,我不會讓他知道的。師父,憐兒好擔心你呀…”
“對了哥哥,是宗主救了你,當時你傷的好重,我擔心死了,我們到了這裡不久後,宗主就過來了…”鈴染說。
“宗…主”北潯邊說著邊想,“看來,舅舅和這個宗主交情不淺啊,居然會為了我這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親自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