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繼續播下去,韓易見這輛車繞著停車場轉悠了兩圈,最後停在了攝像頭照不見的死角處,當然,他沒有從上面看到什麼人下車,直到將這一天的影片錄影看完,也沒有見這輛車出停車場。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輛商務車還停在那間酒店?
韓易從廁所裡出來,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臉希冀等待著他說些什麼。
韓易舉起手,指著一屋子的幾人,視線挨著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唐朝海的身上,他吩咐道,“我現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這裡所有的人和事包括蕭東河都有你看管,不能有誤,有問題立即向我彙報。”
他拿了車鑰匙,驅車前往之前住的酒店——韓易要去確定一下,這輛車是否還停在那裡。
已經過了晚上十點,熱鬧繁華的江寧城逐漸恢復寧靜,除開鬧市區域,街頭車輛已經減少了很多,韓易開了半個小時到了酒店,進入停車場後,他也如那輛密不透風的車一樣轉悠了兩圈,也沒有看見那輛怪異的車,最後將車停在了攝像頭死角處。
韓易記得,自己當時走到過這輛車的旁邊,但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見任何一輛車的車窗都是漆黑的……
有沒有可能,最後那個人一直沒有離開停車場,躲在車裡看著他?
那麼這人最後是從電梯裡出去,還是開車出去的?
韓易覺得沒有必要再去要今天的監控影片,那人似乎有著反偵察意識,定然不會坐電梯出去,極大的可能還是開車出去,但這裡是酒店停車場,沒有收費系統,也沒有人能看見“那人”的模樣。
韓易回坐到車上,拿出電話準備給遠在錦城的陶正成一個晚間問候。
也不知道陶正成做什麼,好半晌才接電話。
“你幹什麼呢?”韓易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搞人際分離啊!”
搭檔多年,陶正成一聽韓易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怎麼了,我是病人,又是你領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韓易深吸一口氣,壓低了嗓音,“陶領導,這麼晚給你打電話真是抱歉啊,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呢,你現在方便嗎……”
陶正成一身雞皮疙瘩,“行了,我隨口說說的,你別那麼上崗上線。”
韓易將昨夜在停車場遇見的事情與陶正成大致說了一遍,也將自己現在的位置說了說。
“車禍情況調查的怎麼樣了?”
“不太好……”
韓易這幾天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將這次的車禍情況給隊友們說一說,畢竟蓄謀和事故是兩碼事。
“……根據車輛的車牌照,發現是套牌車,根據發動機號……”這時韓易頓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囉嗦了,於是直接了當地說了結果,“撞你的那輛車剛報廢一個禮拜。”
“這、這……我要不要明天去買張福利彩票?”陶正成對這結果很是驚訝。
“可以有,幫我也買十塊錢的吧,說不定中獎了我們就可以退休了。”
論胡扯陶正成說不過韓易,於是正經道,“你剛才說的那輛商務車也挺怪的,會不會也是一輛報廢車,還有,他為什麼要潛伏在地下停車場,你覺得他是想對蕭東河干什麼嗎?”
韓易不清楚,“但我覺得蕭東河知道有這麼一個或者幾個人。”
潛伏的目的是什麼,監視目標,伺機而動。
韓易覺得問題又回到了原點,蕭東河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來給他當保鏢。
……是因為自己受過傷,草木皆兵,看誰都可疑?!
陶正成說,“線索太少,還是別想多了,就按照蕭東河要求完成任務就行了。”
說得也是,韓易覺得沈從信讓他寫的那份報告書……怕是真的要再重頭寫一次了。
最後,韓易還是順帶問了陶正成腦袋怎麼樣。
陶正成說,“我不動就挺好的,一動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