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到最後一分鐘,他才來到舒越的面前。
“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衣領上,篤定舒越一定會答應一樣。
舒越倒想自己拖,但那樣勢必會牽扯到傷口,那樣會讓情況更加糟糕,所以最好是聽易錦的安排。
“你幫我把受傷的部分剪掉就好。”
“不脫了我怎麼知道你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在舒越想著要怎麼回答的時候,他又加了句:“我是醫生,放心把你的身體交給我。”
原本挺放心的,他這句話讓她不放心起來。
“可以找個女醫生來。”
“有誰比我好?”
易錦這話聽起來很自負,但舒越知道,確實如此。
“而且一時半會的,我到哪裡去給你找個女醫生?”
舒越只能妥協。
易錦脫下她的外套,她裡面只穿了件雪紡襯衫,有的地方破了一些洞,有的沾了血,完好的地方不多。
易錦也幫她脫了。
底下的風光很是迷眼,易錦呼吸急促了一些,很快,他就調整好。
他先用酒精把傷口消毒,然後用鑷子把大塊的玻璃挑出來。
因為打了麻醉,舒越感覺不到疼。
專注傷口的易錦,也沒心思想別的了。
挑完玻璃之後,就是上藥,傷口不是很大,不用包紮。
易錦用了點止血藥,防止再流血。
可以說,處理這個傷口時,舒越是沒吃多大的苦頭的。
到了後面的就不行了。
尤其是腿那裡。
右腿,一大塊玻璃紮在上面。
“你忍著點。”易錦說道。
“不能用麻藥嗎?”舒越看得心底發顫。
剛才的傷口在背後,她看不到,就沒多害怕。
現在看到了,她心裡難免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