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應聲而碎,車子也跟著停下來。
車頂,慢慢的開啟,一個風光霽月般的男子轉過頭:“女士,請問我得罪你了嗎?”
“沒有,我是想借你的輪胎一用,不對,我是想買下你的輪胎。”
“你會裝?”男子問道。
“不,不會。”簡梨尷尬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會嗎?請你幫幫忙。”簡梨知道,開這種車的人,不差錢,她也沒必要拿錢去侮辱人家。
男子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沉默的下車,拆下自己的輪胎,幫她裝起來。
簡梨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搓著手,有些緊張的說道:“我不是故意打碎你的車玻璃的,實在是逼不得已,我會賠償的。”
“嗯。”那人回答了個單音字,像是同意了。
竟然是完全不怪罪她,簡梨更不好意思了:“實在對不起啊。”
是這天快黑了,她不想一個人在路邊等,看到有輪胎,就搶了。
想想自己這樣,有點像土匪。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不用再跟我說對不起了。”
好吧,無話可說的簡梨安靜的站在一邊。
她看著男子熟練的拿出工具,就要往車底下爬,簡梨趕緊說道:“要不我來吧。”
他那身衣服最少也得十萬塊,爬一下就報廢了。
“不用。”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爬到車底下去了,他用千斤頂把車子頂起來,然後開始卸輪胎。
“你心腸真好。”簡梨就差給他豎拇指了。
“幫人幫到底而已。”他語氣溫和,好像絲毫沒有架子,但是細聽就能聽出裡面的距離感。
看似很近,實則很遠。
這種不動聲色的距離感,讓簡梨安心。
“叮。”她的手機上響起提示聲。
白白: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