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要對方的命,底下的人微微一愣,很快收斂心神,把那人提了出去。
沈遇鬆了鬆襯衫的領子,眼底掠過煩躁,他從椅子上起來,抬起修長的腿,出了門,往旁邊的別墅走去。
外面下了雨,他趁著一把傘,簡梨坐在窗邊彈鋼琴,不經意抬頭,就看到底下的人。
身姿如玉的男子,撐著一把黑傘,緩步走來,氣質冷淡疏離。
黑傘擋住他的眼睛,蓋住他的半邊臉,她只能看到他優美的下頜線。
簡梨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她至今都不太明白,這麼出色的男人,執著於她什麼。
真要比臉,她也不一定比得過他啊。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起頭,看到是她,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她也朝他笑笑,低頭繼續彈琴。
沈遇還沒進門,就聽到鋼琴聲,跟之前的舒緩不同,這次激烈昂揚,如同萬馬奔騰,驀得掀起殺氣,如同行走在戰場上。
一曲彈完,簡梨抬頭。
沈遇閒適的依在門邊,大長腿閒適的彎曲著。
“好聽嗎?”她問道。
“好聽。”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為什麼?”簡梨下巴枕著手臂,頭微歪,跟她妖豔的臉格格不入的天真出現。
偏偏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有那麼明顯嗎?”
“挺明顯的,你是需要我安慰你?”
要不是他故意情緒外露,她怎麼可能看得懂他在想什麼?
他這樣的人,要真的想掩藏情緒,那可是滴水不漏。
“你想怎麼安慰?”沈遇流露出幾分興味來。
“那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那樣我才能對症下藥。”簡梨說道。
“想知道直說好了,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沈遇嗤笑。
“那你說還是不說?”
告訴她也無妨。
“催眠你的人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