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看他，但白律塵知道她就是對他說的。

這麼想他走嗎？他偏不走。

他就是要在她身邊，黏著她，賴著她。

“我把你送出來，自然要將你平安送回去。”

“我自己可以平安回去。”

“我不放心。”

簡梨：“……”

說話間，整個大劇院只剩下兩人。

周教授從後臺走了出來。

看到她，簡梨一下站了起來，她的雙手握在一起，不安的攪拌著手指。

嘴唇張了又張，最後才有勇氣喊出那兩個字：“老師。”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師，是不是我不找你，你永遠都不找我了？”

“對不起。”簡梨低下頭。

其實她是很想找她的，但是沒有臉啊。

“行了，別低頭了，我又沒有怪你。”接收到白律塵不認同的眼神，周教授說道。

“謝謝老師。”簡梨舒了口氣。

別謝她，要謝就謝身邊的人吧，不過想起白律塵的囑託，她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去接個電話，你們慢慢聊。”白律塵把空間讓給了兩人。

感覺到落在身上逼人的目光消失了，周教授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年紀不大，氣勢倒是嚇人，難怪簡梨能為他放棄一切。

簡單倒是沒有她想得那麼多，她只是有些侷促不安的看著她，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麼久了，還彈過鋼琴嗎？”半晌，等不到簡梨說話，周教授先開口了。

“沒有了。”在簡雨學校彈的那次，不過是即興表演，並不算是真正的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