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跟昨晚一樣，做好晚飯和她一起品嚐，吃完之後再看一會電視，或者說會話，然後回房間繼續膩歪。

他可以親她，抱她，而不是無能為力的看她躺在病床上，跟病魔做鬥爭。

“我姐怎麼受傷的？跟你有關吧？你都有資格，我怎麼就沒資格？”

抽筋剔骨般的疼痛襲擊白律塵，讓他的眼眸裡捲起巨大的風浪，雖然他極力壓制，但簡珩還是可窺見一兩分。

被他猜中了？

也是，在那人的心裡，誰都沒有眼前人重要。

別說只是掉塊肉，就算把心挖出來給他，她都願意的。

“我看最沒資格的就是你，你不打擾她，她過得比誰都好。”

“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除了他身邊，她在哪都不好。

“這句話送回給你，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

“看在你是她弟弟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白律塵往裡走。

簡梨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連嘴唇都是白的，白律塵看她嘴唇有點感，拿起棉籤，沾溼，幫她擦拭嘴唇。

簡珩知道簡梨情況不太好，可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上還跟他吵吵鬧鬧的人，現在卻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這讓他無法接受。

他上前兩步，還沒靠近簡梨的床，就被白律塵逼退。

“我允許你進來看看，不代表我允許你碰她。”

簡珩不想跟他吵，在床邊站了一會之後就走了。

他得去看看他媽。

……

這一覺，簡梨覺得自己睡了許久，醒來時，陽光已經佈滿整個窗戶，燦爛的日光中，白律塵枕著她的手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