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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夢一場

靈月被發現已是當天傍晚,沐智睿與鳳彩霞夫婦晌午從田間幹活回來發現小靈月不在家便四處尋找,還叫來了村子裡的人幫忙一同尋找。平時一起玩耍的小孩子都問了個遍,大街小巷也尋了個遍,沒有一個人知道小靈月的去處。

眼看著要天黑了,再不將靈月找回來危險就增加了,可急壞了夫婦二人,正當焦急之時,鳳彩霞突然想起小靈月以前問過她山的那邊是什麼,當時她說那邊是另外一個世界,過著跟我們不一樣的生活,但那裡處處都有危險,所有我們不要靠的太近。

那時候的小靈月哪裡還聽得見“危險”二字,只覺得更加新奇了。

小靈月醒來時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床邊坐著滿臉焦急的孃親,與平時溫婉不同的是如今的孃親顯得十分憔悴。

“月兒,我的月兒,你終於醒來了!”看到小靈月緩緩睜開了眼睛,握著小靈月的手又緊了緊,鳳彩霞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聞聲趕來的爹爹沐智睿看著虛弱的小靈月也是滿臉的心疼,“你這孩子,睡了兩天兩夜,可把我和你娘嚇壞了”,又轉向鳳彩霞,“好了,靈月這不是醒了嘛,你也別哭了,趕快去給她弄些粥來喝吧。”

鳳彩霞起身後仍低下身來跟小靈月交代著:“你再閉上眼睛休息會,等孃親好了再來叫你好不好?”見小靈月點了點頭,她才放心的離開房裡。

閉上眼睛後,小靈月的腦海裡反覆出現了一條“小青蛇”,但與以往她所認知的對蛇的恐懼不同的是,小小的她覺得這條“小青蛇”十分惹人喜愛,她很喜歡。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只要小靈月睡著了,便會夢到自己同“小青蛇”在一個廣闊無邊的“湖泊”岸上玩耍,而那地方在小靈月的記憶中是未曾見過的。

後來小靈月聽孃親說她是在山腳下被發現的,也就是兩山交匯處、溪水的盡頭那裡的岸上,而小靈月也多次前往那裡,試圖再次去找那個“窟窿”,或者去挖溪水下邊的泥土,後果是除了小小的身子累的癱坐在地,被爹爹和孃親發現回去教育一番外再無其他發現。

“難道真的只是做夢嗎?”

“山的那邊到底是什麼呢?”

時光就這樣在小靈月的反覆探索不果又不停追逐的過程中流逝著……從小到大,沒有任何其他一件事情讓小靈月再如此執著了。

轉眼十年過去了。

“靈月,靈月,走,上山上摘果子去了!”黎小海跑到靈月家門前大聲喊著。

黎小海是村上瓷器鋪家的小兒子,比靈月年長兩歲,從小就喜歡跟靈月一起玩兒,覺得靈月性子活,不像那些個小姑娘那樣矯情,好玩兒,但大了漸漸的這種“好玩兒”就變成了好感,礙於平時兩人的相處方式很隨意,也就一直沒開口表白。

黎小海在村上同齡的男孩子當中算出色的一個,家中一直經商,經濟還算富裕,加上高挑的身材與俊美的外表,深受村上女孩子們的喜愛。

“誒,來了!”見靈月一襲潔白素衣清幽淡雅,朗目疏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臉,黎小海一時間移不開眼了。

“咳咳咳”,黎小海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臉,靈月難為情的咳嗽了幾聲。

黎小海聞聲忙慌張的洋裝四處看看,“那個,昨兒聽姜宇說南山那邊的果子都紅了,就想著喊你一起去摘些回來吃。”

“好啊,等下我們走到李叔家門口順便把媚兒一起叫上吧!”靈月歡快的說著,

而黎小海則不可察覺的尷尬了一小下,本來想與靈月獨處的……

靈月心理也在嘟囔著,“上次和黎小海一起玩兒忘記叫媚兒,她生氣有一週沒理我,這回可忘不了了,嘿嘿~”

南山,故名思議,是村莊南面的山峰,連綿起伏的山,誰也不知道盡頭在哪,有人曾經帶足了食物,嘗試找到邊際,然而一個月後回來時,那人說除了蛇蟲蟻獸,遍一直是山,似是迷路般,唯有按記號往回來。南山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果樹,每個季節都會有不同的果子成熟,勤勞些的村民便多摘果子些拿到集市上換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