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肯定的說兩邊門都沒問題了。
銀臺門的人還是羽林軍,楊懷信做監軍去了,可又沒說不回來。等他帶著軍功回來,只怕地位還要漲,他們這幫在宮裡的,都羨慕跟著楊將軍去的那三十位兄弟。
莫安也是熟人,過來打招呼說公主要去藥圃,楊將軍在的時候,都不知出去多少回了,也沒出什麼事,他們也沒多想。
除了銀臺門,李雪晴雖然已不在藥圃,可那些都是崔公子手下的藥農藥女,公主要出宮,他們輕車熟路的讓他們換了衣服,又將幾簍泡藥浴的草藥裝到馬車上,趕著車就往興安門走。
“老劉,這麼晚還出去?”
“是啊,彭王催著要泡藥浴的草藥,還有專門制的藥香,哎呀,配合修道用的,這就送道觀裡去。”
彭王、信王幾個都要這些藥,說是可以幫助排邪毒,淬鍊仙體,這些士兵都知道,老劉不過是多講一遍。
說話間,幾個人的腰牌都驗過了,李振連馬車都沒看,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馬車出了興安門,老劉加了一鞭,馬兒小跑起來。沒留神路中間站著一個人,眼看就要撞上去,老劉急忙拉緊韁繩,馬車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
老劉剛想罵,卻看見那人身穿東宮的侍衛服,右手按在身側的橫刀上,左手叉著腰。
萱兒正奇怪車為何要停下來,老劉轉頭對車廂裡低聲說:
“不好,是東宮侍衛!只有一個。”
李萱兒一聽東宮侍衛,還以為是被阿兄發現了,沒想到只有一個。那就不是阿兄叫來的,是自作聰明的阿柏。
“下車檢查。”阿柏胸有成竹,這個時候出來的車子,公主一定在上面。
“我們是太醫署藥圃的,去道觀給彭王送草藥。”老劉跳下車,賠笑說到。
“哦?”阿柏繞到車後,撩起簾子陰惻惻的笑道:“送幾筐草藥用得著這麼多人?我要查查,草藥裡是否有夾帶......比如說,夾帶個不允許出宮的公主!”
李萱兒本來低著頭,知道躲不過,索性下了車:
“你想怎麼樣?是要我拿你回東宮,告訴我阿兄,他身邊的人造他的謠嗎?”
阿柏故意吃驚的說:“神通廣大的萬壽公主真查不出來嗎?那阿柏就老實告訴您,東宮侍衛李染做了鄭顥的參將,是他故意把鄭顥和親軍引出天朝邊境。
若不是正巧遇上蒙莘逃跑,還不至於讓五百親兵給他陪葬,李染會找別的機會,比如說背後放冷箭......總之,就是不能讓您的駙馬再回長安。”
萱兒盯著他,往前走了幾步逼近阿柏,冷笑道: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鄭顥多年來,盡心盡力輔佐我阿兄,阿兄為什麼要做這樣背信棄義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阿柏怪笑道:
“他殺郭小娘子是為您,殺鄭顥當然也是為您......鄭顥當初如何洗脫妖人之罪,別人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太子殿下自然不願您與這樣難以猜測的人在一起。您的駙馬已經死了,您就不恨您的兄長嗎?”
萱兒冷哼道:“你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去告訴太子,是你洩的密?我和太子始終是兄妹,殺了你,就像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阿柏沉默了,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裡的冷漠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