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總部的投訴辦公室裡,坐著投訴處理人,她掃了一眼李猜和韓易,後將目光停在了李猜身上,一副莫名其妙地問,“他說你要投訴他。”
坐在李猜對面的處理人推了推黑框眼鏡,敏銳地嗅到了奇怪的氣氛。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李猜和韓易在找茬。
膽子看著小,實際上也很小的李猜到了節骨眼就十分得慫,“沒有,我沒有想投訴他,他對我特別得好。”
“特別?怎麼特別法。”
有時候“好”的意思真的能讓人曲解十八層意思。
李猜回答說,“這個……”管吃管住的哪種好,但韓易兇惡的眼神明顯不讓她說。
“你們……什麼關係?”
李猜又回答不出,只道,“挺簡單的關係。”
韓易至始至終都沒吭聲,只是用嚴肅著表情看著李猜,斜睨投訴處理人。
他這樣無形給了人家一種恐嚇的感覺。
投訴處理人忽然說:“你們坐一下,我出去一趟。”
等人拿著記錄本出去後,李猜問韓易:“你老是瞪著我幹嘛,別人會以為你威脅我的。”
“我待在這裡不舒服,我就只能瞪著你。”
“不舒服你非要我來。”
韓易鬼扯著說:“是你非要來,你為了投訴我都哭了,我必須要滿足你。”
李猜:“……”這是沒聽她後面說不來了嗎!
“韓易,你以前做學霸的時候是不是和同學關係不太好?”
韓易猶如被人拆穿了面具,他假意咳了咳,“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你情商特別得差。
“可能因為你自身帶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氣場,大家都不願靠近。”李猜說,“你沒發現投訴處理人已經出去二十分鐘了嗎,我們走吧。”
韓易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不著急。”
李猜:“……”這是專門來這消磨時間的嗎?
投訴室的佈置比普通辦公室偏軟性一點,灰色的布藝沙發,圓圓的茶几,桌面上還擺著長徒了的多肉植物。
室內的幾幅畫都是宣傳安瑞運營標準――用生命扞衛忠誠與責任。
李猜忽然想到了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
――韓易為什麼願意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他那麼有主見,那麼高傲?!低頭幫客戶安排一切,聽從客戶的指令……他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還說待在這裡不舒服。
李猜赫然站起身,“你不走,我走了。”
就在這時,投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韓易望向門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應總,”韓易喊道。
李猜也看見了推門而入的人,她震驚的同時儘量保持著平靜的情緒。
她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還轉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口罩蓋上臉。
“韓易啊,我聽投訴部的部長說你來找他們玩,我等會要去釣魚,正愁找不到人陪,你跟我一起去。”
韓易臉笑著,但語氣生硬,他說,“我沒玩,我作風好得很,從來不隨便玩,我就是帶客戶來投訴我的。”
“客戶?”
韓易挪動了步子,讓李猜完全出現在應總的視野。
但李猜認生,也隨著韓易的步子也挪了挪,試圖想讓韓易的身體做遮擋。
“你藏什麼藏,”韓易將李猜拽出來說,“這也是分管我們安瑞分部的領導,向他投訴我似乎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