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地喊聲迂迴留蕩在四周,那聲“我馬上回來”猶如回聲,凝滯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要擁抱的是她,忽然跑掉的也是她……
究竟是誰欺負了誰?
一天內連著追了她兩次,就是韓易臉皮再厚,現在也彷彿失去了力氣。
韓易掏出煙,連著抽了兩根才將自己的心境平復下來。
“抽菸傷身,”應總不知何時走到了韓易的身邊說,“釣魚也是一種平復心境的方法。”
韓易知道分寸,更明白上級這話不是安慰他,而是要他跟著一起去釣魚,“去哪裡釣?我沒工具,也沒釣過。”這是不想去也得去,不然該馬上捲鋪蓋走人了……一點都不需要沈從信揪他的小辮子。
走到車邊,韓易主動說:“我來開?”
應總笑道,“你f1的技術還是留著吧,我來開。”
韓易卻之不恭,開門坐上了應總的車。
驅車來到城區三環外,應總停好車後,將車箱裡的釣魚工具包遞給韓易,“選一根?”
韓易開啟工具袋,裡面裝置齊全,但都是未組裝的,“應總,這東西我不太懂,怎麼弄?”
“提上包,我們到河邊我教你。”
河邊釣魚的人沒有錦城多,大概是因為南北地域差異的原因。
“覺得人很少?”應總說,“京都的生活節奏快,疲憊的時候很多人更願意睡大覺或者泡吧;那些條件好,有時間的人都選擇旅遊了。”
韓易不可否認地說,“是,我在錦城這些年就覺得那裡好,清閒的時候不止你一人清閒,這樣就不覺得自己滲透不到社會之中了。”
“會打麻將嗎?”應總問韓易,“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沒有學會颳風下雨、血戰到底也不算融入他們之中。”其實心裡的沉澱和洗滌才是最重要的。
隨後韓易就看著應總將一節一節的釣魚竿組裝好,甩進河裡。
“應總,我想問一個問題,”韓易疑惑地看著忙忙碌碌的上級說,“你的釣魚鉤上不放蚯蚓嗎?是……”
應總搖搖頭,“我不是在給你示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沒看河邊立著警示牌嗎。”
韓易順著河邊望了望,一塊警示牌上寫著“此處有電線,注意安全。”
韓易尷尬地咧了咧嘴,“應總……”耍我呢?
“半個月前,沈從信上交了一份報告,說想要清理錦城的人員,我直覺覺得他說的是你,你們倆人在安瑞不和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你公然與上級作對不太好啊!”
韓易不吭聲,望著偶見漣漪的河面,“應總,我會注意的。”
“你跟剛才的那姑娘進行到那一步了?”
韓易覺得自己答應跟應總來這裡釣魚就是錯誤的,沒釣到魚不說,還被拔了自己的皮。
他說,“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嘖嘖,”應總說,“年輕人手段要強硬一點才能吃著糖,你工作沒做到最好啊,怎麼連好姑娘都追不到。”
是誰說來著,要他注意影響,不要隨便跟人聊騷,“應總你這態度轉變的也太讓人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