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了一眼仇羅傑,東方錦譏笑道“有些人想趁火打劫,利用恆王殿下心中的那點不快做點什麼,不過殿下覺得一封缺無實證的密信能做什麼?”
東方逸很是肯定的笑道“確實如此,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是有人對謖王府不滿了啊!”
頓了頓,東方逸隨手又幫幽魂把反折的胳膊接上,然後聽著幽魂的痛苦大嚎,衝東方錦似笑非笑道“不過還有句俗話也說得不錯,無風不起浪,你又怎麼證明謖王府就一定是清白的呢?”
望了一眼生不如死的孫子,東方錦咬牙道“一件既不能證明又不能否定的誣陷,恆王殿下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好?是不是把脖子伸到殿下的屠刀下,引頸就戮,才能證明自身的清白?”
或許是同情又或許是覺得幽魂的叫聲太煩,聽完東方錦的質問,東方逸一計手刀砍暈了幽魂,隨後起身走回原位,用凌思樂遞過來的絲巾擦著手,若無其事道“那到不必,畢竟都細數下來,咱們也是三服內的同宗,用不著這等方法自證清白,不過既然有人把這份密信送到本王手中,作為大涼的皇子,本王說什麼也不能熟視無睹對吧?”
東方錦眯著眼問道“那恆王殿下準備怎麼辦?是要本王隨你去奉安對質麼?”
瞧對方已經快被自己逼到氣急敗壞的份上,東方逸收起絲巾,微笑道“不至於不至於,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本王現在屬於被逐期間,沒有父皇的旨意,本王怎麼敢回奉安?但你說的也沒錯,這件事的確需要仔細審查一番,這樣吧,不如你讓本王今日從這挑選一些人帶走,待本王審訊完後,在給貴府送回來怎麼樣?”
今日如果讓東方逸帶人離開謖王府,明日他絕對有辦法把這件事坐實,到那時謖王府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絕無翻身的可能。於是東方錦搖頭道“這不可能,當今天下除了宗正府,其他人哪怕是陛下親至,也無權將人帶走審問。”
停頓了一聲,東方錦忽然冷笑道“不過這件事也不無迴旋的餘地,殿下既然都在我府設立了邢堂,不如就趁此時機在本王這裡審訊如何?”
不愧是跟先帝競爭皇位的梟雄,東方逸暗道了一聲老狐狸,但他也不是沒有後招,這本就是一場戲耍的遊戲,沒到終場,他又怎麼會把全部底牌丟出?裝作為難的模樣砸了咂嘴,隨後沉聲點頭道“當是如此!”
應下此事,東方逸對凌思樂幾人使了一個眼色,眾人得見會心一笑,轉身便離開了前堂。直至堂內眾人等的不耐煩之際,凌思樂等人才姍姍歸來,同時手上還端著從海寧縣衙裡搜刮來的刑具。
瞧著擺在堂內的各類刑具,在凌思樂等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東方錦眼角抽搐,堂內謖王府一脈的人,臉上皆帶著恐懼之色,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吐沫。
拍了拍手,東方逸把眾人的目光拉回來,旋即衝東方錦微笑道“可以開始了麼?”
指著堂中的刑具,東方錦冷笑道“你打算對同宗刑訊審問?”
東方逸詫異的反問道“不可以麼?這可是在審訊叛國罪啊!”
此言一出,東方錦頓時沒了底氣,因為他也清楚審問叛國罪時,是沒有人關心行刑是否嚴重的,哪怕是御史臺也不會過問,畢竟被拷問之人極有可能是叛國者。
看東方錦啞口無言,東方逸怡然自得的衝凌思樂吩咐道“命人把男女分開,本王要仔細審問,記得去城中妓館找兩個女人過來,都是同宗本王不好親自審問女眷,讓她們代勞吧!”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讓風塵女子來審問,這讓謖王府女眷的臉面往哪擱?
掙開家人的手臂,東方靈走到東方逸身前,怒氣衝衝的問道“你讓那種人來審問我們,是什麼意思?”
誰知東方逸非常坦然的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