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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劍名巨闕(二更求票)

聞仲勝利班師回朝,受到了天子的隆重接見,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整個冀州,並將其歸回直轄屬地,張紫星還是感覺十分高興的。

對於再三請罪的蘇護,張紫星毫不客氣地撤了他的爵位,但並沒有再加害其家小,只是告誡了幾句,賜下一座宅院,讓其入住朝歌。蘇護雖然保全了性命,卻永遠地失去了屬地和爵位,所受的冷眼和鄙視自是不消多說,恰恰他的住宅被醒目地安排在了通往皇城的大道街口,牌匾還特意寫了蘇府兩個大字。

此處四通八達,可謂交通便利,因此來往的流動人口也多。行人或過往官員一看便知這是叛臣蘇護之宅,無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讓蘇護感覺無比憋屈,若不是某個承諾使他對將來還抱有一分希望,早就抹脖子自刎了。

來朝歌的諸侯見此情景暗暗心寒,天子表面上是本著仁義之名,聽從諸侯意見,饒了蘇護的性命,而這般手段卻讓蘇護比死還難受。

反而是那位降將鄭倫,受到了張紫星的賞識,命其拜在聞仲門下,將來戴罪立功,鄭倫沒想到是個如此結果,感激不已。

數日後,吉立護送的蘇妲己也順利抵達朝歌。天子並沒有當眾召見妲己,只是簡單地派人將其接入宮中,連個封號都沒有。眾臣都心中雪亮,蘇護乃叛逆之臣,天子這樣做已是仁至義盡,估計女兒也不會受寵。同樣是將女兒許給天子,蘇護和商容簡直有天淵之別。

蘇妲己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低眉順目地跟著宮女來到了住處,這住處是一座規模不大的宮殿,由於比較偏僻的關係,顯得特別寂靜,伺候的宮女也沒幾個。雖然沒有預料中的面見皇后諸妃。甚至連天子的面都沒見到。但她知道由於蘇護的關係,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受到天子地寵愛。但妲己有信心,只要能與天子見上一面,憑著這副身體地絕世姿容,加上狐族媚惑的天賦,絕對能將天子的心牢牢栓住,眼下只需耐心等待時機即可。傳聞天子極其愛護妻子。所以至今僅有五位后妃,總有一天會想到她的,就算天子想不起來,她也有絕對的把握“讓”他想起,因為她不僅是蘇妲己,也是通曉道法的千年狐妖,她緊張而又略帶興奮地思考著將來的計劃,幾乎難以入睡。

其實蘇妲己不知道,自從她入宮後。天子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甚至和最信任地皇帝孔宣在一起討論時。主題也是她。

張紫星感慨不已,想不到滅掉了軒轅墳,卻漏了不在場的三妖,最終狐妖還是佔據了妲己的身體,莫非真是宿命?賢弟,可否將你在恩州看到的那道士外貌描述一番?”

聽到孔宣講完後,張紫星露出奇異的笑容:果然是他!

“那蘇家女子雖是凡體,卻能以玄妙心法掩飾妖氣。若無金仙中階修為,還覺察不出。”

“金仙中階?”張紫星眼睛眯了起來,“這麼說來,那道人至少是金仙中階的境界了?”

孔宣贊道:“此人根基極厚。實力已至金仙中階的頂層。只差些微就能突破至上階,手中花籃亦是一件不錯的法寶。我以法眼觀之,見其身旁似有祥雲繚繞,卻窺不清真身,道法想必有獨到之處。”

“那道人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因顧忌蘇氏嬪妃之身,故而沒有出手,”張紫星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這位金仙了。”

“既然此女心懷不軌,當立刻動手除去,”孔宣沒有他這麼多心思,“皇兄可要愚弟出手?”

“不勞賢弟了,此女日後或有大用……”

孔宣聯想到張紫星託他製作地護身寶物,心中若有所悟,只聽張紫星問道:“賢弟可有何物助我隱匿真實修為?”

“其實皇兄所修的真武靈訣本身就有隱匿氣息和修為地妙用,不過只怕瞞不過金仙一流,”孔宣想了想,拿出一根五色翎羽,“皇兄可將此物帶在身邊,除非同為玄仙上階之人,否則無人能看出你真實境界,若你想示弱於人,只需露出相應階段的修為即可。”

張紫星接過來,收進法寶囊中。孔宣又道:“近日我有要事,須作遠行。暫與皇兄小別,待事畢再回朝歌與皇兄重聚。”

聽到孔宣要走,張紫星有些不捨,好在他說過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所以也沒有多問:“賢弟此去萬事小心,完事後儘早回來,以免愚兄記掛。”

孔宣點點頭,行了一禮,徑直告辭而去。

孔宣離開後,張紫星陷入了沉思:從蘇妲己身上的妖氣來看,必定是被九尾狐奪舍,看來自己雖然提前清剿軒轅墳,終究還是棋差一著。本來剛才孔宣提出殺死妲己,他也有些心動,但長遠來看,這樣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女媧娘娘絕對不會就此罷休,與其到時候再讓這位聖人娘娘派遣其他未知的妖魔前來,倒不如暫時留下妲己,不管她弄出什麼花樣,至少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是真想滅掉妖狐,相信不久就有一個契機,一個或許能挑撥闡教與女媧娘娘關係的契機……

不過,另外兩隻妖怪怎麼辦……

這一晚,與妲己一樣,思考著未來大計的張紫星同樣徹夜難眠。

第二天,從御房中醒來的張紫星睜著朦朧睡眼匆匆臨朝,正與群臣議事間,忽然午門官啟奏:“終南山有一煉氣士雲中子見駕,有機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見,請旨定奪。”

張紫星吃了一驚,才猜到雲中子可能會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腦中急急尋思一陣,傳旨:“請道長覲見。”

不久後。午門官領著雲中子一路走進大殿。張紫星遙遙望去,只見雲中子容貌裝束與當年一般無二,依然青衣麻鞋,手持花籃拂塵。群臣也在暗窺這道人,見他儀表非俗,仙風道骨,不由暗贊。

雲中子近到滴水簷前。執拂塵打個稽首,口稱:“陛下,貧道稽首了。”

眾臣看這道人如此行禮,心中不悅,趙啟出列叱道:“兀那道者好生可惡,陛下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濱,莫非王臣。你雖是方外,卻也在我大商版圖之內。為何如此輕慢天子,只稽首而不拜?”

張紫星微微皺眉,令趙啟退下:“上大夫不得無禮,雲中子道長乃寡人故交,無須多禮。來人,賜坐。”

雲中子也不謙讓,旁側坐下。張紫星問道:“道長別來無恙?當年與道長一別,寡人甚是想念。可惜無緣再會,今日相見,道長鬚得多留些時日,也好讓寡人聆聽教誨。”

雲中子微微一笑:“陛下何必過謙。昔日貧道曾聞陛下立志廣施仁政。解天下萬民於水火,如今言出必行。令貧道甚是欣慰。”

“道長謬讚了,請問道長今日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