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早就知道是你

沈飛羽反而有些擔心，趕緊往他跟前湊了湊：“你別誤會，我不是說我什麼都不做。我的意思是，主意你拿，活我幹，你只管吩咐，為你赴湯蹈火我都沒問題。說吧，要我做什麼？”

北堂蒼雲慢慢地搖了搖頭，不止目光變得幽深，語氣也有些沉：“現在不需要，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很忙很忙……”

秋水城這麼大的一個攤子，無論交到誰的手上，他都會變得很忙很忙的。

沈飛羽當然聽不懂，奇怪地反問：“什麼意思？”

北堂蒼雲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著他笑了笑：“你會懂的，應該很快，所以現在別問。”

沈飛羽跟他對視片刻，然後點頭：“看你這麼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你安靜，我先去睡。”

他很快飛下了屋頂，消失在了夜色中。北堂蒼雲沉默許久，突然微微一嘆：胸有成竹談不上，我只能拼。

一大早，秋水城百年祭祖盛典終於開始了！

這對秋水城而言畢竟是最重大的事，規模當然是最大的。專為祭祖修建的先聖苑裡，門下弟子一行行、一列列，整整齊齊地站著，黑壓壓不知幾千萬，個個神情肅穆。難得的是人雖然多，卻半點不該有的聲音都沒有，甚至連呼吸都很輕很輕。

最中心有個五丈高臺，仰頭望去，只見那高臺呈圓形，面積達近百平方米。祭壇就設在這高臺的最中心，祭祀盛典所需的一切物品都已擺放整齊，各式各樣，琳琅滿目，可謂應有盡有，令人眼花繚亂。

此刻，秋連燁已恭恭敬敬地將秋錦瑟、墨天雲、北堂蒼雲和墨雪舞等一行人請了上來。在他們身後，是秋連燁的妻妾和女兒，再往後就是秋水城中那些位高權重者。

說起來有些遺憾，秋連燁雖然妻妾不少，到如今卻只有三個女兒。他也知道這麼大一片家業必須有男丁繼承，倒是十分勤奮耕耘，奈何成果就是不夠豐碩，眾妻妾就是很少有孕。

請了名醫來看過，說他沒什麼大毛病，頂多是因為操持這麼大的家業勞累過度，身子有些虛，補補就好了。還說這種情況也不算罕見，讓他沉住氣慢慢來，總能生個兒子出來的。

不多時，盛典正式開始，各項議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接下來一項，是秋氏一族的子女輪流上前進香。

首先自然是秋錦瑟，墨天雲雖然貴為帝王，但這是家族百年祭祖盛典，不以皇位論尊卑。

等她上前，主持盛典的秋連燁便萬分恭敬地把點燃的香呈上。秋錦瑟接過，先是虔誠地拜了拜，然後插入了指定的香爐中，又退後幾步跪拜了一番。墨雪舞忙上前攙扶她起身，慢慢退到了一旁。

接著是墨天雲。他雖然也很虔誠，但比較起來，他還是更喜歡跟北堂蒼雲在一起膩歪，所以一邊上香一邊琢磨著，盛典結束之後就好好跟大哥喝一杯，絕對要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接著是其他人一一上前上香祭拜，一切都順利得很。若能如此順順利利直到結束，所有人當然也就都放了心，都可以鬆口氣了。否則若是再來點什麼變故，譬如太后皇上失蹤之類的，就未必能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了！

不多時，輪到了墨雪舞。她今日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不施脂粉，不飾釵環，簡簡單單挽了個髮髻，卻恰如清水芙蓉，翩然若仙。

慢慢走到近前，她從秋連燁手中接過香，拜了幾拜之後上前幾步，準備往香爐裡插。

誰知就在這時，秋錦瑟突然爆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現場原本就鴉雀無聲，這聲尖叫又太過穿雲裂帛，眾人居然被震得齊齊一哆嗦，瞬間轉頭看了過去，跟著齊聲驚呼：“啊！”

秋錦瑟的裙角竟然冒出了騰騰的火焰，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上蔓延，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燒到了腰間！

“母后！”

北堂蒼雲雖驚不亂，腳尖點地一掠而至，一掌劈了過去！

滄海王一身修為獨步天下，對付小小火焰完全不成問題，照理來說秋錦瑟是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

然而眾人還未來得及完全把心放回到肚子裡，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到北堂蒼雲成功把火撲滅，便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堪稱震耳欲聾不說，彷彿連大地都被震得顫動起來！

驚呼聲頓時比剛才更高亢，因為隨著那聲巨響，原本好好的祭壇居然轟然倒塌，沖天的火光伴隨著濃煙翻湧而起，幾乎瞬間就籠罩了整座高臺！

“啊！快跑！祭壇塌了！”

“小心被砸……啊！”

“咳咳……煙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