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斷案跟玩兒似的
就在這一瞬間,墨雪舞眼裡立刻掠過了一抹晶亮的光芒,然後淡淡地笑了:“我昨天拉的是你妹妹的手,怎麼變成你的手了?”
馮素蜻吃了一驚,猛的把手抽了回來,尖叫聲也有些扭曲:“你胡說八道!”
“真的。”墨雪舞一本正經地點頭,“昨天我遇到你妹妹的時候,正在房裡用一種特殊的液體擦拭寶劍進行保養,手上沾了一些,跟你妹妹拉手的時候就弄到了她的手上。這種液體是我自己配的,在你們天朝買不到,怎麼現在出現在了你的手上?那我昨天碰到的人到底是你還是你妹妹?”
“當然是我妹妹!”馮素蜻眼裡已經略掠過明顯的驚慌,強裝鎮定地尖叫著,“在我手上有有什麼奇怪的,昨天她被你欺負了之後,就跑到房間裡哭訴,又尋死覓活,我、我拉她的手的時候粘上了,這這不是很正常嗎?”
“哦。”墨雪舞點了點頭,對著溫良卿抱了抱拳,“大人,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驗屍。”
“不行!”馮素蜻立刻尖叫,“我妹妹已經被你害死,難道你想讓她連死都無法落個全屍嗎?我絕不同意!”
墨雪舞看著她,笑容很冷:“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阻撓驗屍無非就是怕真相公之於眾……”
“我沒有!”馮素蜻臉上已經冷汗如瀑,“我妹妹就是被你害死的,我絕不會再讓你凌辱她的屍體!”
一邊說著,她居然朝著馮素蜓的屍體撲了過去,彷彿恨不得抱起屍體跑到九霄雲外。可惜剛剛跑了兩步,墨蒼雲便一揮衣袖,將她整個人扇得凌空飛了出去,半晌才通的一聲落在地上,頓時殺豬似的慘叫起來:“殺人啦!救命啊,大人你要為小婦人做主啊!”
溫良卿皺了皺眉,北堂凌錚已經淡然開口:“溫大人,驗屍勢在必行,還是那句話,本王以這顆腦袋擔保,絕不會偏袒任何人。倘若他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本王必定會親自把他們交到你的手上,任你處置。”
溫良卿立刻抱拳:“是!”
北堂凌錚轉頭看著墨雪舞,立刻笑的和和氣氣:“你去驗吧,小心些。”
墨雪舞立刻取出隨身帶著鹿皮手套戴好,並且拿出了驗屍所用的工具,一邊上前檢驗一邊說道:“把馮素蜻和段祥宗帶過來,我要讓他們親眼看看,我是如何讓他們真面目暴露在人前的。”
段祥宗惱羞成怒,外加恐慌至極,猛的張口就要尖叫:“你……”
啪!
一顆石子突然急射而來,打掉了他一顆門牙,他頓時滿嘴鮮血,痛得慘嚎起來。墨蒼雲笑了笑:“敢說一個我不喜歡聽的字,我就把你滿嘴的牙全都打下來。”
當然看得出他絕對不是開玩笑,段祥宗哪裡還敢多說,只能拿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瞪著他,同時緊急思索著應對之策。
本來是想隨便找個替罪羊,可是好死不死的,居然找上了這麼厲害的,這才真是自尋死路!
墨雪舞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屍體上,一邊檢驗一邊說道:“死者不是被淹死的,丟入水井之前就已經死亡了,死亡原因是窒息。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大人請看。”
溫良卿端詳著死者的脖子:“的確如此。”
其實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這一點,馮素蜻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掐痕。指著那道淤青,墨雪舞接著說道:“大人請看這裡,掐死她的人當時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玉扳指,從留下的痕跡來看,這玉扳指的形狀以及上面的花紋都跟段祥宗手指上的玉扳指一模一樣。”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了一陣驚呼,段祥宗更是忍不住尖叫:“胡說!這種玉扳指不併非我一人獨有……”
墨雪舞頭也不抬:“我當然知道並非你一人獨有,不過死者在臨死之前曾經與人發生過激烈的搏鬥,還抓傷了兇手,所以兩手的指縫中都留下了段祥宗的皮肉。”
她拿起死者的兩隻手,溫良卿仔細一看,果然發現指縫中殘留著一點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碎屑,卻依然有些疑問:“怎見得這一定就是段祥宗的?”
墨雪舞笑笑:“死者右手食、中、無名三指的指縫中有皮肉碎屑,我打賭段祥宗的身體左側一定抓痕,而且三道為一組。死者左手食、中、無名、小指四個手指縫裡都有皮肉碎屑,也就是說段祥宗身體右側的抓痕應該是四道為一組。請大人現在驗傷,如果沒有,我把腦袋給你。”
她當然敢說這樣的話,因為她早已用電子晶片給兩人來了個全身掃描,任何秘密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她這顆腦袋寶貴的很,而且只有一顆,怎能隨便給了別人?
所以這話一出口,段祥宗早已臉色慘變,卻咬牙否認:“胡說!沒有!沒有!”
墨蒼雲雙手一翻,只聽嗤啦啦一陣裂帛聲響,他的上衣已經完全脫離了身體,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傳了出來!因為在他肩膀後背等面板上,果然發現了並排在一起的三道或四道抓痕,跟墨雪舞所說的絲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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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幾眼,墨雪舞表示滿意:“你還有什麼話說?是不是要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這就是巧合!”到了這個時候,段祥宗當然只能做垂死掙扎,“這些是、是我夫人抓的,我願意她這樣抓我不行嗎?”
<?不過因為死者是專職負責做煎餃的,長年累月之下,她手上就帶著一股油香。據我所知,你夫人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果這些傷痕是她抓的,那油香味是哪來的?你沒有聞到你身上這些抓痕全都帶著那種香氣嗎?”
段祥宗更加驚慌,立刻脫口而出:“不可能!我早就洗過澡了……”
喊到這裡他才猛然意識到失言,一下子閉住了嘴,可惜已經遲了!
墨雪舞聳了聳肩,接著說道:“還有你馮素蜻,馮素蜓將段祥宗抓傷之後,作為幫兇,你應該是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好方便你丈夫對馮素蜓下手……”
“胡說!”馮素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狡辯,只能不停地重複這兩句話,“不關我的事,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
“你看這馮素蜓的手腕。”墨雪舞冷冷地打斷了她,“這個掐痕形狀大小都跟你的虎口完全吻合,掐痕地這一面上有一個特別重的壓痕,乃是金屬造成的,無論位置還是形狀也跟你手上的戒指完全吻合,這一點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