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濤覺得幹部的積極性需要去調動,如果不調動,那麼有的人本來很有本事,卻是發揮不出來。
而如何調動幹部的工作積極性?那就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以工作論短長,而不是搞親親疏疏,或者是買官賣官。
最可恨的是買官賣官,那就把整個官場的風氣給搞壞了。
賈慶之前不知道石雲濤是什麼人,結果躺平摸魚,而跟著石雲濤深入一次一線查案,他的想法就變了。
賈慶這一回來了勁頭,石雲濤安排完之後,就帶著人開始調查起王春功來了。
要說王春功只是一個科級幹部,用不著市紀委去調查,但是這事如果指望高粱區紀委去調查此事,恐怕是很難。
過了幾天,莊凱突然接到高粱區委書記鄭士卓的電話,鄭士卓問莊凱,市紀委是不是在調查高粱區的幹部?
莊凱一聽不知怎麼回事,說他不知道啊,他怎麼沒聽說?
鄭士卓便道,區徵遷辦主任王春功跑到他辦公室說,市紀委在調查他,說的言之鑿鑿,高粱區現在的徵遷任務很重,需要王春功開展工作,如果市紀委正在調查他,那就不好了。
莊凱聞聽此言,想了想說:“鄭書記,要不我幫你打聽一下吧,我真不知道有這事。”
莊凱接完電話,覺得很納悶,王春功只是一個科級幹部,市紀委為什麼查他?
不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石雲濤來到後,就把規矩改了,之前不是讓三室查過村裡的事嗎?
莊凱想到了讓三室查馬伕長的事,便把賈慶叫了過來,想問問情況。
賈慶與莊凱的關係一般,不是莊凱的人,但是以前,賈慶見到莊凱是很畢恭畢敬的,因為莊凱是分管人事的副書記。
現在莊凱把賈慶叫過來後,直接就問他,三室有沒有查高粱區的幹部?
賈慶一聽,感覺不好,訊息洩露了,但是他還沉住氣回答說沒有,因為石雲濤交待過他,查王春功的事,無論是誰都不能告訴。
見賈慶說的篤定,莊凱也沒想到賈慶會向他隱瞞此事,便讓賈慶走了。
三室沒查,那就有可能其它室查的,但是一室和二室他沒法問,只能再問四室的主任,而一問,四室的主任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打聽半天,莊凱就給鄭士卓回電話,說市紀委現在沒有調查高粱區的幹部。
鄭士卓聽到這話,就放了心,回頭來便和王春功講,市紀委沒有調查他,瞎擔心什麼,給我好好幹工作!
王春功聽了,放下心來,覺得是有人搞錯了,根本不是調查他的。
賈慶在莊凱問過他之後,便向石雲濤作了報告,石雲濤得知後,覺得莊凱實在是不能待在市紀委了,公然地打聽辦案訊息。
賈慶這一回,經過半個月的調查,掌握到王春功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情婦,而這個情婦的賬上竟然有五百萬元的現金。
這很不正常,因為王春功的這個情婦平時沒有什麼工作,她哪來那麼多的錢?
賈慶查到這個情況後,便向石雲濤作了報告。
石雲濤得知後,就把高粱區紀委書記左清蘭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