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志認輸了。

天道有輪迴，世間有報應，曹鴻志的心理壓力到了極限，雖然他看上去還非常堅強。

劉阿寶把什麼問題都講了，曹鴻志指使他殺死趙鐵軍、市煤炭局職工和陳維等人的事，劉阿寶全講了出來。

劉阿寶一講，曹鴻志再怎麼頑抗也沒用了。

失蹤的市煤炭局的職工屍體在一處山腳下被找到，這是曹鴻志手上的第一起命案。

曹鴻志交代說，這是姜宏偉讓他乾的。

石雲濤問：“姜宏偉會承認他讓你殺人的嗎？”

曹鴻志道：“姜宏偉說，這個人老是舉報耿太安，他讓我讓這人閉口。”

石雲濤道：“那你就把人給殺了？”

曹鴻志道：“他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不把這件事辦好，他不會幫我的。”

石雲濤道：“這是你向姜宏偉靠攏的投名狀，也是向耿太安靠攏的投名狀，對不對？”

曹鴻志尋思一會兒說：“算是吧。”

石雲濤道：“你事後有沒有向姜宏偉告知你安排人殺人的事？”

曹鴻志想了想道：“沒有。”

石雲濤道：“既然你沒告訴姜宏偉，姜宏偉會承認他讓你殺人嗎？對了，如果你告訴了他，他也不會承認他讓你殺的，這是你自作主張，你被人當成了槍，最後責任是你的。”

想一想這裡面的事，曹鴻志無奈地點了點頭。

“有沒有向耿太安送過錢？”石雲濤又問。

曹鴻志道：“我給他送過，但他沒要。”

石雲濤道：“耿太安十分聰明，知道不能收你的錢，而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實際上你很蠢。”

曹鴻志又點了點頭。

石雲濤道：“你還給誰送過錢？”

曹鴻志沉默一會兒說：“這事我不想說，石廳長你也不要問了。”

石雲濤道：“難道你就想這麼地離開這個世界嗎？”

曹鴻志的身子一下子顫抖起來，好幾條人命，曹鴻志不可能不被判處死刑。

曹鴻志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見一見我的老孃。”

石雲濤道：“只要你把所有的情況如實講出來，我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

“石廳長，我牽扯的人可能太多了，難道不能放過他們嗎？”曹鴻志有點懇求地說道。

石雲濤道：“你說過的，事情都是有報應的，不能你被報應了，別人沒事，而你一死，他們心安理得，你覺得好嗎？”

曹鴻志道：“何必斬盡殺絕？”

石雲濤道：“你不希望我們頭頂上的天空是藍的？”

曹鴻志感嘆道：“時代真的變了。”

石雲濤道：“時代一直在變，只是你沒有察覺而已，等你察覺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