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江二小姐可是差點被殺害丟了性命，如果說連她的話都不能相信，那要相信誰的話，你的嗎？”榮王緊接著開口，反駁沈澄。

“你……榮王殿下，老夫並沒有說江二小姐的話不能相信，只是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如何就能直接決定我大淵王朝堂堂正二品尚書大人是否是兇手呢？”

“沈丞相的意思是，這種只有一個證人的案子都不能判定結果嗎？如果說連險些沒了性命的人說的話都不足以證明兇手是誰，那案子要怎麼調查？呵，”景恆冷笑一聲，“難怪之前的大理寺卿判案全是推測猜測，怕是也和沈丞相一樣的想法吧？”

沈澄攥緊了拳，“老夫並無此意，只是此事事關江大人清譽，還是謹慎些好，既然榮王殿下和景世子都對江二小姐的話深信不疑，那不妨就請楊大人請江二小姐到這裡來，與江大人當面對峙！”

“當面對峙？呵，孫女與祖父當面對峙，這可真是大淵王朝近些年來最大的笑話了，沈丞相到底是看江二小姐不順眼，還是看江大人不順眼？”景恆嘴角帶笑，面若桃花，說出的話卻是如同冰凌一樣狠狠砸在沈澄江望身上。

“……多謝景世子關心，只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就依照沈丞相所說的，勞煩楊大人請……江二小姐前來對峙吧！”

從江望所說的“江二小姐”幾個字，就能知道今日這事不管結果如何，江望與江家二房都算是徹底恩斷義絕了。

“好。”

京兆尹院外面圍觀的群眾還未散去，這會兒侍衛一出來，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侍衛不算多，但架不住周圍百姓的好奇，是以沒一會兒，江二小姐被侍衛帶到京兆尹院的訊息就傳開了，同樣的，周圍的百姓也都看見了江二小姐臉上的傷，頓時，關於江望謀殺自己親孫女的事實似乎就被板上釘釘了。

江亦瑤被帶進京兆尹院的時候，身子停頓了一下，背對著滿是八卦之心的人群，輕輕抬手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江二小姐到現在都還對江大人顧念著親情嗎？”人群中，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響起，如同在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一層層漣漪，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江亦瑤沒說什麼，跟著侍衛進了大門。

臉上依舊腫脹的少女走進正廳，被旁邊的丫鬟扶著，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不說其他人，就連一向公平正直的楊業立在看到唇色發白，半邊臉腫脹的少女時，都心生憐憫，心裡的天平不自覺地產生了傾斜。

“臣女……”江亦瑤剛要行禮，就聽見那邊景恆漫不經心地聲音：“江二小姐身子不適，還是別跪了吧，我們幾個可沒那麼狠心，對一個弱女子，都能下狠手。”

話裡話外，刺得江望一張臉紅白交加。

“亦瑤謝過各位大人。”

“咳，江小姐，既然身子不適，那就站著接受審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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