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步星乾瘦而詭異的身軀站在椅子上,左手接住了白人大漢手中落下的手槍。
他轉過身來,看向眾人,舉起了左手,一點點地將精鋼製成的手槍捏做了一團。
令人牙酸的聲音混在他的笑聲中,將周邊的所有人都嚇住了,顯然,就算是這些身家上億的有錢人,一輩子也沒見過徒手捏手槍的人。
但就在甄步星享受著力量帶來的權力,享受著那些有錢人顫抖的恐懼的時候。
“砰!”一聲槍響打斷了甄步星的話,卻是在同一排的另一位西裝大漢,非常果斷地朝著甄步星開了槍。
這個大漢看起來是墨西哥人,但身份估計和前一位白人一樣,是某個富豪的保鏢,而且這個富豪的身份還不一般——不然也沒法讓他的保鏢把槍帶上飛機。
墨西哥人的槍法神準,瞄準了甄步星的腦袋,而那枚子彈也確實如所有人想的那樣,擊中了甄步星的腦袋。
但讓所有短時間裡就將甄步星恨到骨子裡去的人們失望的是,甄步星的上半塊腦袋變成了一股顏色混雜的煙霧,而那枚子彈則從煙霧中橫穿了過去,捲起了旋轉的氣流,擊中了後面不遠處的機艙。
這扭曲的一幕讓人毛骨悚然,在半個腦袋都變成了流動的煙霧的時候,甄步星還維持著他那自在的惡意的笑。
他伸展開雙臂,挺著胸膛,站成了一個十字。
他笑了:
“哈哈哈……”
墨西哥人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成了鼓點和伴奏,讓墨西哥人感受到深沉的無奈與絕望。
笑聲低沉,漸漸高昂,最終狂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風湧動,混亂的氣流將他青衣捲動,將他瘋狂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機艙。
一時間,所有人的膽氣都被這詭異的笑聲壓制。
當然,陳東除外,他更加惱火,覺得這笑聲十分煩人。
笑夠了,被打得煙霧捲動的身軀重新凝聚回實體,甄步星愜意地彷彿閒庭散步,他移動到了墨西哥人的身前,在墨西哥人惶恐的鬼叫和對魔鬼的喝罵中,捅穿了這位嚇到尿褲子的壯漢的脖子。
甄步星另外半邊的身子也濺上了血,他冰冷發亮的眼睛掃過整個頭等艙,幽幽地說:“或許聰明的你們也發現了,這些凡人的兵器對我這樣的新神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甄步星找到了想找的人,鬼魅般地移動到了那個老年白人的面前,蹲在椅背上俯瞰著他:”所以,老東西,讓你的保鏢摻和進這件事,只會讓你死的更加痛苦。”
那個白人老人的表情是怎樣的,陳東也看不太清,但他能看到甄步星高舉著的手已經叉開了手指,正緩緩地朝著老人的臉上戳去。
“o(︶︿︶)o唉!”
陳東嘆息了一聲,不再勉力站立,他跌坐回座椅上,掃了眼身邊不停祈禱的白人大漢和已經被嚇暈過去的看劇少女。
“嘖,又要編故事了,有點麻煩~”這麼嘟囔著,陳東的胸口亮起了幽藍色的光,那是空間寶石的光,陳東將這第一顆寶石做成了掛墜,用以紀念它帶給他的快樂。
陳東伸出了右手,接住了一個從空中憑空浮現的黃金手套,那是放在由空間寶石開闢的個人空間中的無限手套,上面明晃晃地鑲嵌著六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空間,時間,現實,力量,靈魂,心靈!
陳東的左手帶上了手套。
平靜!
在那一個剎那,所有人的心靈都感受到了某種迴歸母胎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