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衡業沒有著急動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胡浩幾人。他們那種震驚,絕望的神情,讓陳衡業相當滿意。
只是,胡浩的眼神明顯跟其它人不同。震驚是有的,絕望卻是幾乎看不到。他的目光裡,反而充滿了好奇。
就彷彿……是孩子看見了一個有趣玩具的眼神。
這種審視的目光,讓陳衡業極其不爽。
“胡浩,本少爺給你們自裁的機會,免得還要勞煩本少爺動手。”陳衡業一個眼神,狂暴的真氣宛若化作實質射向胡浩等人。
胡浩的護體真氣瞬間被擊碎,惠氏兄弟也就比胡浩多撐了五秒鐘。傷痕累累的宗赫臣就更不要說了,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
惠行空真的絕望了,練虛境的高手,即便是他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
可他怎麼沒想過,練虛境的高手竟然能強悍到這個程度啊。
他的護體真氣,連對方一個眼神都擋不住,這還怎麼打,這還有什麼可打的?
老實說,這一刻惠行空真的有抹脖子的衝動。與其被陳衡業繼續羞辱,還不如干脆痛快的死了。
“這個嘛!”胡浩憊懶的撓撓頭:“我這個人啊,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想要我的命,就勞煩二少爺您親自動手了。讓我自裁?想什麼美事呢。”
“胡浩,你找死!”二少爺這個稱呼,又一次點燃了陳衡業的怒火。
雙目一瞪,兩道肉眼可見的劍氣,射向了胡浩。胡浩瞬影步躲開,儘管沒受什麼傷,躲的依舊頗為狼狽。
“果然如此!”胡浩心頭暗笑。
這個陳衡業,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胡浩之前就懷疑了,練虛境的高手實力的確很強大,可也沒強大到用目光就能擊碎別人護體真氣的程度啊。
胡浩當時就懷疑,這可能是陳衡業修煉的一種功法。這種功法最大的作用,其實就是用來嚇唬人的。
說起來好像很可笑,可只要把自己帶入到那種環境中就會知道,這個手段究竟有多麼的恐怖了。
想想吧,面前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大無比,已經讓你感到絕望對手。這個恐怖的對手甚至還沒出手,只是一個眼神就瓦解了你的防禦。
這種情況下,神經得粗大到什麼程度的人,才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
胡浩如果不是有異界的經驗,見識過許多練虛境,甚至是實力更加強大的高手。表現的,也未必就比惠氏兄弟好多少。
剛剛雖然不算交鋒,胡浩也探出了陳衡業的一些虛實。
儘管實力無比強悍,可這些力量畢竟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陳衡業無法真正的掌控這些力量。
而這,就是反擊的機會。
“胡浩,你就只會像老鼠一般的四處逃竄麼?”陳衡業譏笑的道。
“如你所願!”胡浩突然不逃了,笑吟吟的整理著衣服站到了陳衡業的面前:“怎麼樣二少爺,要不要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鬥?”
胡浩指了指陳衡業,又指了指自己:“你我,單打獨鬥。”
陳衡業傻了,真的傻了。
胡浩這傢伙,腦袋難道被驢踢過了?否則的話,區區練氣境巔峰,竟然敢公然挑戰他這個練虛境?
陳衡業甚至都有點後悔,早知道胡浩是個瘋子,剛才他就直接幹掉胡浩一了百了。現在胡浩向他發出挑戰,他接受還是不接受?
接受吧,陳衡業都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堂堂練虛境的高手,跟練氣境的菜鳥單打獨鬥。在胡浩提出這個要求的同時,他陳衡業的面子,就已經丟到姥姥家了。
那不答應呢?
開玩笑,練虛境的高手,竟然不敢接練氣境菜鳥的戰書?
這件事情只要傳出去,別人才不會管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呢,他們只會說,陳衡業怕了胡浩,陳家人都是膽小如鼠的垃圾。
就算陳衡業自己不在乎,也不敢丟了家族的臉面啊。
“胡浩,你很好!”陳衡業咬著牙,每跟胡浩說一句話,陳衡業心裡對胡浩的殺意就重上一分。
他已經決定了,不會輕易的殺死胡浩,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讓他受盡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之後再死去。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你是想在這裡打,還是想出去打?”陳衡業所受到的屈辱,必須用鮮血才能夠洗涮。
那森然的殺機,甚至讓房間裡的人都出現了幻覺,彷彿周圍有無盡的怨魂從虛空之中跑出來,似乎連帶著整間房子,都墮入了森羅地獄。
“有什麼好換的,反正是打架而已,就在這裡動手把。省的我殺了二少爺之後,還得費力氣把你的屍體抬回來。”整個房間中,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恐怕就只有胡浩一個人了。
練虛境的精神攻擊,對於胡浩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完全沒有辦法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