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

莫北不自覺地帶上了平時教訓那群小護士的威嚴口吻，但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個時候，他這麼說話的話，宋辭她……

果然，莫北聽到對方更加不耐煩的聲音：“您若是不喜歡，我也沒求著讓您聽我說話啊。”

莫北無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自覺地軟下了聲音：“你是因為我告訴了你那些事情，還在怪我嗎？”

莫北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然後，對方一陣沉默。

“是。”宋辭低低地說。

莫北被她的誠實打敗了，這個女孩，難道不應該說一句“不是”嗎？這麼誠實，讓他都有點哭笑不得。

“但你也清楚，那是事實不是嗎？”

莫北發誓，除了穆情之他從來沒有這麼好聲好氣地對一個女孩子這麼說過話，雖然這好聲好氣聽在宋辭耳裡，依舊是硬邦邦的戳人心窩子的話。

“莫醫生，”宋辭怒極反笑，“如果您的朋友告訴您，您的女朋友的前男友回來了，並且您的朋友說一些話是希望您退出，成全那兩個人，這個時候，您會怎麼想？”

宋辭不傻，那天莫北跑來說這些話，無非就是希望她能退出，成全傅南衍和穆情之。

“我……”

莫北一時語塞。

他不否認，他當時說那些話，確實有這些意思，可在和穆情之聊過之後，他……

莫北的手緊了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等會，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字。

“你把我當你的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宋辭總覺得，莫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透露著她理解不了的愉悅。

不過……

“這是重點嗎？”

宋辭有些無奈。

“這難道不是重點嗎？”莫北反問，然後再問了一句：“你把我當朋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