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朝暮拒絕了父親的留宿要求,披星戴月地趕回家。
蠢蠢聽到聲響,從窩裡跑了出來,在沈朝暮下車時就開始蹭他的褲腿。
沈朝暮蹲下身,抱起蠢蠢把它送回了它的窩。
才兩個月大的小狗,沈朝暮本來想過買個籠子,但是送蠢蠢過來的黑皮年輕人卻讓他們直接將蠢蠢散養在院子裡即可。
想起那時黑皮年輕人洋洋得意地說蠢蠢不是一般的狗的時候,沈朝暮就忍不住懷疑秦嶺答應幫自己買狗的真實意圖。
進了家門後,沈朝暮直奔臥室。
輕輕地將門開啟一條縫,比外面冷得多的空氣洩露出來,沈朝暮來沒來得及皺眉,就看到床頭亮著微弱的燈光,幾乎將整個人都埋起來了的那個人正裹著被子睡得香甜。
沈朝暮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嘴角,然後稍稍調高了空調溫度,又悄無聲息地關上門,徑自去了外面的浴室。
等到他換好睡衣從浴室出來時,時間早已過了凌晨。
沈朝暮卻沒什麼睡意。
不想打擾到許靈犀,他下了樓,去吧檯倒了杯酒,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地抿著。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幾二十年,沈朝暮依然能記得那些灰暗的日子。
年幼時還有一群小夥伴能偶爾給予他絲絲安慰,後來就全靠他自己一個人撐下來。
家人……家人就是造成這一切的推手。
沈朝暮不後悔接手了這一切,也從不怪逼他接受的人,就像沈端和說的,這是他的責任,作為沈家長子和姬筠唯一的兒子,生來就有的責任。
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多時,女生剛醒時軟糯的嗓音響起:“癱癱?”
沈朝暮:“……”
怎麼才能讓她不要再叫這個外號了?
意識不清的時候都能牢牢記住這個外號,她是有多喜歡?
被下午的考試弄得頭昏腦漲,傍晚剛到家的時候又接到沈朝暮不回來的電話,許靈犀乾脆在健身房裡泡了一個小時。
出來後飢腸轆轆地做了份完全不需要開火的晚餐,吃完飯,許靈犀懶得再出門遛狗,在院子裡和蠢蠢玩了挺長時間。
玩得一身灰,許靈犀不得不再去洗了個澡,洗完後躺在床上看秦鷺發過來的檔案,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然後,她聽到隱隱約約的水聲,想著可能是沈朝暮回來了,就沒去管。
可水聲消失後又等了半天,仍然不見有人進屋睡覺,許靈犀不放心地下床找了過來。
“怎麼不睡覺?”
許靈犀迷迷糊糊地走到沈朝暮身邊,完全沒醒過來的身體軟軟地往他身上一靠,帶著點鼻音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沈朝暮順勢把人抱上大腿,然後把她的衣領整理了一下:“好像有點感冒?又開那麼低的溫度睡覺。”
“嗯。”
許靈犀壓根兒沒聽他在說什麼,只管應和一聲。
她現在困得不行,一直想把頭埋進沈朝暮的肩窩裡,頭髮蹭在面板上有些癢癢的。
沈朝暮無奈地放下酒杯,拖著許靈犀的大腿,另一隻手牢牢地把她的上半身摁在自己懷裡啊,起身往樓上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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