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妃,我不想,也不願意一直活在別人的庇護下。我想用我的方式,去證明我不需要庇佑。相反,我要保護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母妃,是我的父王。至於說服那位竹閻谷的前輩,我自有妙計。”
白霖霜使勁握住手中的拳頭,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流遍全身。既然有人會關心她,她便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花靜憐望著白霖霜眼中的堅定,竟覺得這一刻的小姐,像極了逝去了的王妃。那種眼神,讓她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嘆了一口氣,看向旁邊的白瀟南,白瀟南迴之一笑,兩人交換著目光。
白瀟南轉過頭看著床上的白霖霜,輕輕地開口道:“霜兒,既然你下定決心要去拜師學藝,父王和母妃也不能違揹你的意願。只是我們要安排貼身暗衛在你身邊保護你,幽韻也得跟著去照顧你,父王和母妃必須送你到達竹閻谷。你可答應?”
白霖霜嘴角上揚,“好,但暗衛我只需要兩個。”
若是他們指派,或許會更多。
“好,都答應你。只要霜兒你能平安就好。”花靜憐溫柔地說道。
白瀟南迴身走向桌邊坐下,幽韻很有眼力勁跑過去地倒了一杯茶,白瀟南端起啜一小口後,直直望著對面窗外的風景,不再說話。
花靜憐依舊坐在床邊,用擔憂且複雜的目光看著白霖霜,白霖霜只能眼巴巴地表示無奈。
屋內靜了幾分鐘。
深思熟慮一番後,白瀟南望向床邊的兩母子,打破了平靜:“霜兒,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白霖霜:“明日吧。”
“這麼快?”花靜憐驚訝地道。
白霖霜冷靜地說:“避免夜長夢多,早去一日,便可以多學到一點。”
白瀟南再次開口:“那明日準備好盤纏後,父王和母妃就悄悄帶你出府吧。”
“不,父王,母妃,我們不僅不能悄悄出府,更要高調地走出去,讓那些暗中的勢力知道我們去了哪裡。這樣,他們的視線便會從白王府離開,白王府才能清淨許多。”白霖霜看著花靜憐和白瀟南說道。
花靜憐看了一眼白瀟南,“可是,如果那樣的話,霜兒豈不是很危險?”
“沒事,母妃不用憂慮,既然我是去竹閻谷學藝,路上許是頗多波折,但父王和母妃是同我一路的。到了竹閻谷,料想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白霖霜分析。
白瀟南靜靜地凝著床上的人,她的變化是那麼大。一時不慎,掉入蓮池,如今醒來,不僅神智恢復,更是聰穎得讓他自愧不如。
也許這是上蒼對白家的補償吧。白家的人,又豈是池中之物。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白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從木椅上起身,緩緩行至床邊,他對白霖霜說道:“霜兒,今夜你就好好休息,父王和母妃先回去收拾收拾,明早便動身。”
後撫慰地拍了拍花靜憐的背:“靜憐,我們先回去吧,讓霜兒好好休息。”
花靜憐覺得他說的有理,就叮囑白霖霜,“霜兒,那你用完膳後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白霖霜輕輕應著:“好!”
再次深深看了白霖霜一眼,便攜著白瀟南離去了。
因為白瀟南是白家的當家,只有他算是真正的王爺,即擁有代表身份的王府玉璽,而白霖霜又是他唯一的女兒,在府內的地位自然是無人能比。因而給她造了一處安靜的居所,還例外地置了一個小廚房,吃穿用度比別人好上一些。
府內所有少爺,小姐都是在一處用膳,且有規定的月銀。在這種對比下,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
白霖霜看向一直站在床旁的幽韻,吩咐:“準備晚膳吧。”
幽韻應了聲是,就退下準備晚膳了。不一會兒,照常端著幾樣小菜和米飯繞過屏風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