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王爺,父皇都對他忌憚幾分,這丫頭雖然只是下人,卻是那人的丫鬟,自是少得罪一些為妙。
“既是白王妃的丫鬟,這禮數該是十分周到。難道擅自插入主子之間的話便是你白王府的禮數?”
雲期蔚高抬起下巴。
雖不可為難,但面子之事卻是不得不掙。
“是奴婢僭越了。只是事情過於緊急,我家王爺和王妃正在裡面等著小姐。看著天色,宴會也將開始。奴婢不得已才如此做。望五皇子殿下恕罪!若是五皇子想要怪罪,奴婢該是領著,絕無怨言。”
之南再垂了垂身子,猛低著頭回道。
雲期蔚睨向矮自己一大截的女子。
她的動作或者話語完全是一副完全恭順的姿態,沒有半分違和。可他又彷彿從那番姿態之下睹到那種微微脅迫,就好像料定了他不敢將她如何那種自信,那種閒然,竟讓他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袖裡的手不由得緊握成了拳頭。
“好了,我們進去吧!”
白霖霜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之南說道。
她的目光移向雲期蔚。
“五皇子殿下,幽韻說的不錯。該是知道的時候,一切皆能知曉,又何必急在一時?若是那麼簡單地說出來,且不是少了許多樂子?”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臉上雖然沒有絲毫笑意,但對雲期蔚來說,無疑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這本來不曾正眼看他的人突然轉過臉來盯著他,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單單望著她的側顏便已讓他痴心不已,如今看到她的正面,又聽見她的聲音,他只覺得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就像是有什麼堵住自己的喉嚨,他只覺得微微窒息,手心也不斷冒出汗。
閱女無數的他,從來就不見哪個女子有這般魅惑之力。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就連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彷彿完全舒展開,又好像使勁皺縮,纏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
大抵世間的女子,再美不過如此了。
眾人只看到剛才有些許怒意的五皇子只呆呆的望著那站在自已面前的女子,彷彿眼間,究竟還是隻容得下那紫衣女子了。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叫痴然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深情的男子,凝望著自己喜歡的女子,眼裡心中只剩那個女子。
“五皇子?”
看著雲期蔚一眨不眨的眼睛,白霖霜冷冷叫道。
如此肆無忌憚地瞧著她,若是知道她是未來的太子妃,不知還有沒有那個勇氣?她不由得在心中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嗯?”
雲期蔚忽然反應過來,這才方知剛才是如何窘態。
他不由得掩袖輕咳一聲,“方才本殿下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一時沒能回答小姐的話,小姐說得甚是有理。既是如此,那本殿下就靜等機會到來之時,再知道也不遲。既然小姐要進去,那不如結伴進去?”
他的腦子有些混沌,大腦中閃過的某個東西來不及抓住,便已隨風而去。
他揮了揮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做足了一個翩翩公子,紳士的風度。
白霖霜掃了他的手一眼,如此,也好。
“好!”
再是推脫,便要費一番口舌。有些情緒,是不能擺在臉上的。
之南眼中閃過不解。
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怎麼能與五皇子殿下走得如此近?此時算是初來乍到,這第一個親近的人,不應該是太子殿下嗎?
若是因為此事鬧出有損閨譽之事?又當如何自處?
壓下不解,她也未發一言。王妃與王爺早已叮囑她,對待小姐的言行,順著便是。所以,她也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也許,小姐是有自己的目的也說不定。對於她的決定,她聽從就是。
幽韻心中已有些芥蒂,但礙於身份,也只是悄悄地望了一眼白霖霜,就垂下了頭。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