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不是這樣,季婉柔又怎麼會和他做那樣的事,難不成還真是被穆清歡陷害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
眾人想不出來一個結果,穆清歡卻上前一步,“你說是她勾引你的,可有什麼證據?”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打轉,“小人沒有證據,但是你們都知道,這裡是華光寺的女眷廂房,要不是她派了人把小人弄進來,小人怎麼能夠進得來呢?”
他這話實在不算是什麼證據,但是在邏輯上又行得通,眾人就相信了他的話。
穆清歡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的神色,板著臉冷聲開口,“就算是她勾引你,你難道就真的敢來?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男人還真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地痞流氓,被人找到塞了十兩銀子,要讓他到華光寺和一個女人睡一覺。
這樣財色雙收的好事,他怎麼會拒絕呢?
現在聽面前這少女的話,難道他睡了的那個女人,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她可是丞相府的新夫人!”穆清歡說完,像是不想再看見他,對著夏木吩咐,“把他綁起來,帶回府裡讓爹爹處置。”
季婉柔不甘心的在那吼叫,“穆清歡,你別以為讓人作出這件事,就能夠成功陷害我了,相爺他是不會相信的!”
“相不相信,由爹爹來定奪,不勞姨母費心了。”穆清歡語氣淡淡的,卻讓季婉柔說不出話來。
給春曉使了個眼色,讓春曉抓著季婉柔,穆清歡在轉身時,對著那些夫人們開口,“今日之事,讓眾位看笑話了,還請各位不要議論今天發生的事情。穆清歡感激不盡,稍後會派人到眾位府上送上謝禮。”
這是在請求她們不要亂嚼舌根。
眾人心知肚明,畢竟今天的事,可以說是丞相府的一件大丑事了。
眾位夫人看在丞相府的份兒上,笑著答應了,但是至於她們到底會不會說,那可就不知道了。
穆清歡謝過那些夫人,帶著身後的丫鬟,並著季婉柔和那個男人,一同回了丞相府。
光是季婉柔臉面盡失,可還不夠。
她前世欠自己的,還沒有還完。
因為穆清歡提前回來的事情,丞相府的下人們都很意外。
他們可是知道,新夫人帶著大小姐出府的時候,說了要在華光寺祈福三天的,怎麼才一天多的時間,就已經回來了呢?
但是這種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問,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穆清歡一下馬車,春曉就帶著季婉柔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了,最後才是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啊,有侍衛撓撓頭,怎麼大小姐和新夫人的臉色都這麼不好看呢,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穆清歡往身後瞥了一眼,讓春曉放開了季婉柔,但是那個男人,仍舊被夏木綁著。
“姨母,您若是想要證明清白,就跟我到爹爹那裡去說個清楚明白好了,華光寺那裡人多眼雜,萬一有什麼事傳出去,總歸不好,對吧?”
季婉柔沒說話,只是目光狠狠的剜著穆清歡,要是目光能殺人,穆清歡早就已經死了千八百回了。
她不說話,穆清歡也不著急,只抬腳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季婉柔自然就跟了上來。
身後的夏木帶著那個男人,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爹爹,”書房的守衛一見是穆清歡,攔都沒攔,立馬就放人進去了。
穆政騫正被江西水患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看見穆清歡進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去三天嗎?”
穆政騫問道,神色有幾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