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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知該如何是好

冰涼的手臂傳來的溫度讓蕭惠茹的心上湧起森森寒意,她僵著身體,不敢『亂』動,語氣是帶著恐懼的顫巍,“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能進來?”秦勳的頭抵在蕭惠茹的胳膊上,說話的熱氣呼在她的耳畔,她的身子不自主顫抖。

她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向來做事是不講後果的,她怕觸怒了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的語氣盡量裝得很鎮定輕柔,試圖說服他,“那次,不是談好了嗎?以後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秦勳勾了勾嘴角,一臉刻意的矇昧,“哪次?”

蕭惠茹漲紅了臉,囁嚅道“就是在山頂的那次。”

他在她頸窩動了動,皺了皺眉說,“忘了。”

“你...”指責的話卡在蕭惠茹的喉嚨口講不出聲,她害怕激怒他,只好換了一副近哀求的口吻,“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愛的人不是你,秦勳,外面大把大把的小姑娘,貪你的身世也好,貪你的人也好,你何必追著我不放呢?我不值得你...”

她放低姿態的勸說並不能激起秦勳一絲一毫放手的意圖,他斂了斂眸,從背後鬆開她的身子,將她扳過,正面對著他,他的眼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亮在沉下去的夜,“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這句話本該令人感動的誓言,不是對的人說出,只可能是一種負擔,蕭惠茹知道,秦家的人認定的東西,很難有放手的可能,她的心像是覆了一層死灰,但秦勳不是她想要的人,她想要的人離得到的勝利,就差那麼幾步,她不願意就那麼輕易放開,她重重吸進一口氣,說,“秦勳,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真的為我好,就該成全我和紹恆,那段時間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才會和你在一起,我並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冷冷的嗤笑聲在秦勳的嘴角溢位,“成全你和秦紹恆?join,你怎麼這麼傻?他根本就不愛你,否則這麼多年,他也不會連碰都不碰你,他對沈如期,可沒這麼冷淡。”

秦勳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針狠狠扎進蕭惠茹的心窩,他說的沒錯,一個成年的男人,如果真要喜歡一個女人,不會對她的身體那麼冷淡,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誰能想到,最後得到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秦勳。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地方,因為不能接受,才可以輕易被秦勳拿捏住把柄。但她不肯相信,不肯相信,秦紹恆不愛她,如果不愛她,為什麼那麼多人裡面選擇了她,如果不愛她,為什麼娶的沈如期和她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愛她,為什麼她汙衊沈如期推她入水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相信了她。

秦紹恆是愛她的,只是一時被沈如期『迷』『惑』才會『亂』了心智,只要沈如期走了,沒人能蠱『惑』他了,他自然能看到自己的真心,看到她蕭惠茹站在他眼前,那些曾經的綿綿愛意都會回來的。

她臉『色』蒼白,身子陣陣顫抖,她試圖說服自己,可是那些說服自己的話,從內心深處,她是遲疑的,所以她很慌張,很恐懼,她抱住了自己,只覺得腦子裡纏纏繞繞的想法快要將她『逼』瘋。

她這般樣子落在秦勳的眼裡,他的眸光閃過一絲心疼,他走上前去想要抱住她,可是她本就厭惡他的觸碰,蓄了力氣,一把推開了他,撕裂的嗓音從她的唇邊溢位“你不要過來,不要叫我join,那不是我的名字。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聲嘶力竭的質問讓秦勳愣在原地,為什麼呢?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年少走到如今的慾望和執念,她是拯救他墮落生活的希望與光,在得知她出事失蹤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像是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動力。他曾看著她對著另一個人巧笑倩兮,他那時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在背後看著她,將那些心緒遮掩完好,他很痛苦,卻還要痛苦得不著痕跡。

他找了她很久,甚至在秦紹恆都要放棄尋找的時候,他也在找她,為了找到她,他踏遍了多少的山河,費了多少的心力,他也曾絕望墮落過一段時間,可是在他得知訊息,在一個小漁村找到她的時候,他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人生未來的路一下子亮堂了起來。那時,她的臉被毀得七七八八,但他還是認出了她,在人群中。

幸好的是,她失憶了,他拿著一張他們的合影,走過去告訴她,他們曾是一對情侶,後來走散了。她看著照片,雖遲疑,但還是信了他。

說來可笑,那張合影是當年蕭惠茹要纏著秦紹恆拍的,但怕他不肯才拉了秦勳。他曾經很厭惡卻還藏著他們的這張合影,可沒想到,卻是這張合影讓他帶走了她。

他帶著她,去國外一流的醫療機構做了面容修復,他藏了私心,特地囑託醫生給她換了一副容貌,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不想任何人奪走她。

後來的事情很順利,他對她用盡一切的好,她自然被感動,漸漸信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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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事實讓他很欣喜,於是他對她更好,他給她捏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從前是個孤兒院的孩子,這樣她就不會想著去尋她的父母,他也給她取了join的名字,她那時對當模特很有興趣,他為了讓她開心,替她在娛樂圈鋪路,她的容貌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他不用太擔心她會暴『露』。

可是,事情並沒有順利到最後,她還是恢復了記憶,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秦紹恆。這個事實讓他覺得很痛苦,為什麼她對他的好,從來都視而不見。

此刻,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否定那些時日來的付出,他不甘心,明明是他把她從泥淖般的困境裡救出來的,為什麼到頭來卻是她歇斯底里抗拒他的樣子。他的人生何嘗對另外一個人如此卑躬屈膝,放低身段的討好祈求過,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可她連正眼都不曾看過他。

剩下半瓶的紅酒被蕭惠茹摔落在地,紅『色』的『液』體,淌在他的腳邊,刺眼得很。視線裡她仍抱住自己,喃喃地質問著為什麼。

不甘的怒火在眸子裡翻滾,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來。

受力起身的蕭惠茹一踉蹌,腰抵在櫃子的一角,突然襲來的疼痛讓她的眉頭重重皺著,她想掙開他的桎梏,但他的氣力實在大得很,氣憤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狠狠地吻住了她,像是一隻口渴的魚尋找到了水源般渴求。

蕭惠茹在他的懷裡使勁掙扎,嗚咽聲在換氣的空隙溢位,但是所有的努力仍無濟於事。